眼前一片黑,开始渐渐失去身子的掌控权,急忙靠去大树,用手撑着,缓了会视野才重新变得清晰。
又忘了。
蹲太久猛的起身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得慢慢起身才行。
“咯咯咯——咯蛋儿,咯咯咯咯咯——蛋儿……”
外面有母鸡下完蛋了,顾时雨也弄得差不多了。
公鸡也凑起了热闹,“哦——哦哦——哦——!”
青菜加面条,寡淡的很,但是顾时雨太冷了,还是亲手采集的菜,一向吃饭重菜的她这回吃的还挺香。
洗碗刷锅,顾时雨结束后跟去空旷的客厅,蔚温在扫地,顾时雨拿着沾了水的抹布要帮忙一块打扫卫生。
这个房子太大了,两个人,一天下去都不一定能整理干净,得慢慢来,先把需要用的的地方处理下。
瞄了眼顾时雨被冻得通红的手,蔚温淡淡道:“你去把扫好的地方拖一下,桌子茶几什么的我来吧。”
“哦……”家务这方面还是蔚温懂,听她的没错。
于是顾时雨拿着风干了的拖把,出门去五十米左右远的小池塘洗拖把。
这是他们家的私人池塘,不过长年不在家,会有一些人来这儿洗衣服。
拖地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妈小时候大夏天带我去那小池塘洗澡,盆就漂在上面,然后我妈觉得麻烦,把我拿出来了,结果洗着洗着,手滑了没抓好,差点沉下去。”
蔚温抬头,手里的动作不停,问她:“然后呢,你还活着呢。”
“我妈反应快,在我头没进水里时,她一把揪住我头发把我给拉上来了。”
看了眼头顾时雨发秀丽且茂盛的头发,忍俊不禁,“你没秃,挺好。”
顾时雨像被□□的红萝卜,身子悬在空中,致命的头发被握在她妈手里,她面色痛苦,哇哇大叫,手快速不停地拍她妈的手,嘴里喊着:妈,妈!头皮疼!
画面太美,一想象就忍不住肩膀颤抖。
顾时雨就是想故意逗她笑的,假意生气,板着脸,“你不应该心疼我吗?还笑!”拖把一立,双手撑在圆头上。
“心疼心疼,自然心疼。快来姐姐怀里,我来安慰安慰你。”嘴里讲着,还真放下黑了的抹布,朝她张开双臂,眼里全然是促狭。
顾时雨瞪她,嘴角却藏不住地不住上扬。
还得寸进尺来了。
下面差不多了,两个人又提着水桶去了二楼。二楼是顾时雨住的地方,她爸妈嫌上下楼麻烦,就住的下面,而她喜欢安静,住在了上面。
楼梯出口正前方是一间屋子,走两步右手进去就是一个大客厅,电视WiFi大沙发全都有,空调就在里头的屋子里,这些全是前年他爸自己回老家的时候弄好的。
上面不比城市里的差,关键空间还大,里面放的东西多,也不算空荡。
这栋房子最好的地方就是二楼的客厅和她的房间了,几十年的老楼了,没住过多少年看上去才不那么老败。而五六年前,二楼是唯一新装修的,并且加了隔层,使得冬暖夏凉些。
她爸这人挺有意思的,大男子主义,大小事都得是他说了算,偶尔会家暴,虽然不是下狠手,可因为脾气上来,打妻子,那也算是了。
谈不上是否重男轻女,因为她没看到过他在这方面有什么表现。很多人劝他再生个儿子,他说养一个孩子就够他受了,工资就那么点,哪养活得了四个人,这是她妈说的。
她妈出事后,为了防止她被亲戚欺负,争夺霸占财产什么的,他安排好了一切,然后就亲自结束了那个人的命。
人,真的是多种多样,稀奇古怪也好,循规蹈矩也罢……
陷入回忆里的顾时雨,抓着拖把的手愈发用力,骨节泛白。
“顾时雨。”
回了神。
“嗯?”直起身子,扭头看去,蔚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