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阳光正好,凌江小筑内。
江絮在院子里追着一只公鸡在跑,那只鸡左拐右拐又急转弯的,怎么都抓不到。
“啊……别跑,你给我站住!”
江絮指着那只鸡气喘吁吁地喊,回应他的,只有公鸡逃命的咕咕声。
“于寒飛!你死哪去了?啊……”
他追着那只鸡不放,开始哀怨,连一只鸡都抓不到,真是妄为少年!
那只鸡横冲直撞着,“咯咯咯……咕!”。
江絮眼看就要抓住那只鸡,结果那只鸡一跃,飞了起来。他扑了个空,鸡张开翅膀扑扇的风打在他的脸上,他用衣袖挡开,从鸡身上掉落下来的鸡毛就这么落在他的头顶,飘下他的鼻尖。
“哈嚏!”江絮挥了挥鼻前,抖落了身上的杂物,被一只鸡难到了。
原来抓只鸡这么难的,平日里下厨炖汤都是于寒飛在干,他还以为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今日这番折腾,才体会到这一份艰辛。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只公鸡大眼瞪小眼,道:“行吧!看在你日日这么辛劳的份上!”
那只鸡警惕着盯着他,见江絮动身,他跑得更敏捷了。
“我就不信了!我今日一定要抓住你,别跑……”
江絮不服气地追着,追到了一处墙边,堵住了那只鸡,他猛地向前扑,终于扯住了公鸡的翅膀。
那鸡不服气地扑腾不已,江絮歪着头半眯着眼扯着,身子靠在墙上,却撞开了一扇门。
“唉?”江絮稳稳身形放开了那只鸡。
那只鸡落地后跑远,微歪着头回头看,却不见人来追,就这么被晾在了那里。
江絮推开那扇门走了进去,他在凌江小筑呆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原来这里还有个门。
那是一条长廊,没有杂尘,也没有杂物,只有尽头的地方透着光。
江絮走到尽头,发现里面还有一扇门,他伸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一片青翠色一下便映入眼帘。
门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菜地,种类繁多,跟他每日吃的一致,他就说于寒飛每日都是空手而归,哪来的青菜。
青菜边上还种着许多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估计是药材,用来给江絮疗伤用的。
江絮脑海里突然呈现出一幅画。
于寒飛就站在这后院,衣袖翻得老高,裤腿挽起,阳光点点地洒在他的身上,他举着个锄头锄着地、时不时拔着草,然后将那菜籽埋在土里,浇上水。再配上他的样貌,简直贤妻良母,美不胜收。
江絮的嘴角弯起,露出了笑容,他已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但只是一瞬,他便收起来了。
“想他干什么?太反常了,我怎么脑子里都是他,不就一封普通的书信吗?”
江絮骂自己没出息,三句两步都离不开于寒飛,但转念一想。
“他救过我的命,我担心他是正常的!对!就是这样!”
江絮默认着这样的想法,企图给自己洗脑。于寒飛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他与他是在正常不过的恩人关系了。
但他一边为自己解释着,却一边打着自己的脸。
“啊……这哪里正常了?正常男子之间会亲吻吗?”
他双手抓头,彻底魔怔了,仰天长啸:“于寒飛,你不要再被我见到你,见到你我就……我……”江絮顿了一下,捏着身旁一棵草的叶子,猛搓。
“我就打死你,这次我得换一边脸打才过瘾,我让你亲我!让你不问一下就随便亲我!”他手上的叶子被搓得粉碎,似乎这样才能泄愤。
愤恨过后,江絮冷静下来,把于寒飛拋之脑后,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他了,不然真是没救了。
他巡视了一周,看到一间从来没进去过的房间,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那间房与众不同,前院的房都有窗台,但这间却没有,紧闭着房门却并不锁门。
“奇怪!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