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居然是窝在金算盘怀里的时候,他脸色变了一变,马上便恢复了平常。
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陈玉楼清了清嗓子,“金兄,是陈某失礼了……我还以为是……”,说着便从金算盘怀里挣脱出来,拉了拉皱巴巴的衣服,耳廓都有些红了。
他以为昨晚是鹧鸪哨吧,昨晚本来是轮到鹧鸪哨睡在他旁边的,难怪他睡得那么安稳。金算盘内心闪过一丝不满,随即掩饰住了。
他们认识不算久,只是初次见面时便折服于他的聪慧机智,在进入湘西地界之时也钦佩于百姓对他的赞不绝口。
陈玉楼这三个字,在湘阴,以及整个湘西地界,都是那么响当当。
他心怀天下,他重情重义,他是那样的有血有肉。
有时,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若有一天,能和你携手,鲜衣怒马,肆意江湖。只有我们两个人,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在心中暗下决定,却暂时收起了思绪,摩挲了一下陈玉楼的头发,轻笑一声,“准备出发了。”
陈玉楼低头不说话,金算盘看了他一眼,掩饰住眼底的情绪,便跟他说已经找到了入口,可以着手做准备了。
见他点头,金算盘又觉不忍,他扶着陈玉楼的肩头,正色道,”玉楼,这次的墓穴凶险非常,要是你不愿意,你其实还有机会退出。”
本来是存了利用的心思,可这几天下来,心意已经改变。他不忍他冒险。
“可是,你不是需要我的能力吗?我都行走江湖几十年了,难不成还会怕一处墓穴?“
“噗…!几十年?你才几岁啊?”,金算盘被他逗笑了,经常说鹧鸪哨是小破孩,其实都忘记了这陈玉楼也不过比鹧鸪哨大了三岁而已。念及此,忍不住又伸手在他头顶摸了一下,见他扁了扁嘴侧头,强忍着把人搂进怀里的冲动,收起笑意,正色道,“玉楼,你可听说过,绝对不能有光的地方吗?”
一个绝对不能有光的地方。
陈玉楼挑了挑眉,清晨的阳光在他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折射,分外耀眼。
他从小下墓,各种各样的墓穴都见过,全中国境内有名的大墓几乎没他未研究过的,但是金算盘这个说法却是第一次听说。
他的兴趣已经被挑起来了,他的血在沸腾。陈玉楼身为盗墓世家第三代魁首,冒险的因子就像刻在他骨子里一样。听说这样离奇的事情,他更是兴奋不已。
看着陈玉楼发亮的眼睛,金算盘继续又说道,“本来,我也只是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看见此处墓穴的零星记载,当成话本阅读,并未当真,可是两年前,我居然听闻湘阴出现了一种诡异的萤虫,颜色或蓝或白,但是人一旦触碰,就会马上烈焰焚身或者化冰而亡。”
”自此,我才相信,古书上记载的一切,都是真的。”
鬼虫!陈玉楼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个惊险的夜晚,他答应金算盘陪他一起来,但是却一直没有机会向他打听墓穴详情,没想到,此事居然和当年在湘阴城郊出现的鬼虫扯上了关系。
“记载上很笼统,说了墓穴外围,由这种诡异的萤虫看守,墓穴中心处,只有一句话。”
“绝对不能有光。”,陈玉楼接话。
金算盘点了点头,继续道,”记载自此戛然而止,后面,便是数十页的空白,似乎是被什么打断了一般,笔者再也没有写一个字。”
两人对视无言,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疑惑的意味。
湘西地带,因为地形,向来多雨多山,阴暗潮湿的天气,使得这处地方自古以来就流传着各种诡异的传说,比如蛊术,赶尸等邪术。
陈玉楼虽然在湘西长大,又是出身于盗墓世家,自幼便听多了这类事,他却是一个不信鬼神的人。
但在经历了重生,两年前的鬼虫事件后,有些事情已经不由得他不信。两年前,他和鹧鸪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