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老病死,人生常态。能提前预知大限,提前做好准备,反而是一件幸运的事儿。”
我安慰了黄大庆几句,就打发他回去休息了。
临走的时候,我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黄大庆出门之后,周密就凑过来问我:“你是不是在黄大庆身上做了什么,你白天的时候根本不愿意和他亲近,连手都没握一下。”
我有些欣慰:“观察力有点儿长进,我确实在黄大庆身上用了两种东西。”
“一个是助眠的,防止他晚上爬起来耽误我们的行动。”
我本来打算言尽于此,但周密对于没能满足的好奇心很着急:“还有一个呢?别跟我玩什么文学,一个是安眠药,另一个也是安眠药这种。”
“第二个是鬼扶藤!”
我的话一出口,周密就直愣愣的看着我:“你不是说用完了吗?不对,你有病吧?好端端的往黄大庆身上种什么鬼扶藤?”
“因为我暂时也没别的药可以用了。”我有些无奈的道:“我的家底儿都在H市,就这一颗鬼扶藤,还在前几天搜刮了大半个渝州市的药铺才凑出来的。”
“鬼扶藤虽然原本是用来害人性命的,但它有一个特性,第鬼气极为敏感。”
“如果那只怨灵接近了黄大庆,鬼扶藤就会有所反应,我也能有所察觉。”
“要不是原材料有限,只制成了一颗鬼扶藤的种子,其实我想给黄大庆的家人,每人种上一颗。”
周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研究谭氏诡医的那套东西?”
我没有否认:“术无正邪,用之正则正。”
周密没再反驳我,但能够看得出来,他内心依然是反对的。
在接待室又等了近两个小时,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我和周密开始了行动。
这个时间点儿,别墅里一片漆黑,黄大庆和他的家人们已经睡下了。
我和周密蹑手蹑脚的去到黄仁海隔壁的房间,明明是在诊病的,却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按照我的要求,黄大庆没有打扫这间房间,为了防止惊动黄仁海身边的那只怨灵。
房间里还算干净,但是有一副潮湿发霉的味道,显然是许久没人进来住过了。
周密大咧咧往床上一趟:“咱们今天晚上就这么干等着吗?”
我踮着脚尖走到前边,贴上去一只耳朵聆听。
“不仅今晚,黄仁海是经常在晚上和‘人’对话,但不是每晚。”
周密冷哼了一声,干脆扯过了潮湿的被褥往身上一裹:“那你就好好盯着吧,我先睡会,白天我在别墅里溜达了好几圈,腿都算了。”
我没再折腾周密,自己一个人耐心听着墙壁另一边的动静。
过了半个多小时,躺在床上的周密开始换来鼾声。
我被他吵得有些心绪不宁,正要开口子把他唤醒,突然感觉到墙壁上的温度在快速下降。
紧接着,隔壁房间传来若有若无的声音。
黄仁海现在身体极为虚弱,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了。
隔着一睹厚实的墙壁,什么也听不清楚。
我干脆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也没去叫醒周密,自己一个人去到了了黄仁海的房门前。
这会总算是能听清一些了,但只有黄仁海一个人的声音,带着哽咽。
“对不起啊小兄弟,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害了你。”
“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再让人给抓住了。”
只听清了这两句,我背后就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彭爷,你咋跑这儿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周密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迷迷瞪瞪的走了过劳。
我心道要坏事了,果不其然,黄仁海房间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顾不得去斥责周密,我一把推开黄仁海的房门。
阴冷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