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正头朝下的趴在我头顶上,那邦邦的敲门声正是它发出来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保持着挠头的姿势,骤然猛地一扯碰到的头发身子往后一退,一道白色的影子顿时砸在我前方。
并没有想象中的沉重,这人出奇的轻,反而我手中却是沉甸甸的,定睛一看我顿时吓了一跳,我手中竟然提着一个人头!
因为揪着头发,长发垂落遮住了面容,我并没有看清这人头的长相直接就将其扔了出去。
那颗头在地上滚了两圈,这时候被我扯下来的那人动了,手脚撑着地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爬了起来。
一个人没了头怎么可能还会动?
我顿时明白这东西不是人!
果然,那无头人爬起身后,我看清了他的身形,穿着一身白,大晚上的看着就和贞子似的。
更为荒诞的是这家伙也不是什么人的身体,他的身体竟然是纸糊的,风一吹顿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看得人头皮发麻。
鸡爪一样的手如我先前一般提起了地上人头的头发。
我这时候才看清了它的相貌。
那应该不能说是一张脸,他的嘴巴被撕开一直咧到了耳根,容貌惨白浮肿,就像是尸体泡在水里十几天。
我眉毛一挑,想起了前些天看过的一则本市新闻,说是有个老头去水库钓鱼,钓起了一具无头尸体,那尸体只有一层皮连着骨架,头颅不翼而飞。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难道!
我心跳的很快,身为彭家诡医,对于阴灵邪祟这些东西我并不陌生,也曾见过,但真正自己面对还是头一遭。
大部分时候都是爷爷当故事讲给我听,这东西看起来很像是扎彩匠的阴术!
“扎花弄彩,纸人寄灵,你要干什么!”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显得不那么怯弱,纸人的身体提着那颗被水泡烂的人头,那张好似被人活生生撕开的嘴巴像是在笑一般。
发出的声音却是个阴森的男声:“不要多管闲事。”
“什么意思?”我摸出火机和香烟点上。
纸人怕火,这是一种警告,除此之外我倒也不担心寄存在纸人中的阴灵会伤害到我,对方的话看起来像是一种警告,除此之外这阴灵也伤不了我。
“嘿嘿嘿,不要,多管闲事……”
人头继续重复了一句话之后转过身背对着我,行走的姿势很怪异,但速度很快,眨眼就没了踪影。
我松了一口气,这寄灵纸人我是不怕,但背后的人可就难说了。
关上门我深吸了一口香烟,脑中回忆着最近有没有惹上什么人。
然而我一直都呆在医馆里别说惹人了,只要不出去连活人都很难见到一个两个。
难不成是刘姐!
蛊虫阴虱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由滇南的蛊师豢养的,平日里基本上不可能见到,然而刘姐却患上了这东西。
难不成是她惹上了什么人?
纸人扣门,让我之后都没有睡好,心想着等刘姐回来得赶紧找刘姐问个清楚,要真是她惹上了能使用蛊虫阴虱的人,那她可就麻烦了。
滇南蛊师一般不惹事,但只要有人惹上了他们那绝对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爷爷他老人家还在世的时候就和我讲过一个事情,说是有个江浙的老板去滇南赌石,在那边和人因为一块石头起了争执。
最后那老板气不过出钱在当地找人揍了一顿买了石头的人,结果第二天回家就开始不断呕血,咳出的血液里夹着米黄色的虫子,去了多少医院都查不出毛病,但身体脏器却慢慢消失,被折磨了足足一个月惨死在病床上。
更让人揪心的是那老板死后,他的妻女也都患上了这个毛病,最后还是爷爷他老人家看出来问题所在出手解决了。
为此爷爷还受到了牵连被蛊师追杀,后是有人出面,那群蛊师也奈何不得爷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