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织跟着助理走进秦氏总部大楼的时候, 进的是专用通道和电梯,路上基本没有闲杂人。
偶尔有秦砚北的人匆匆经过,看到助理身旁竟然带了女人, 再想到最近太子爷订婚的消息, 不管在外面怎么见惯风波处变不惊,也难免露出诧异,不约而同停下来让行,态度恭谨。
云织走在这种环境里, 本身就很局促, 一看到别人的反应, 更觉得自己出现在秦砚北的公司实在太不合适了。
就算她见到的都是秦砚北的亲信, 不会出去乱传闲话, 但只是在心里想着她或许跟太子爷有什么暧昧关系,都不值得。
云织有点挣扎地顿了顿脚步, 想给秦砚北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非上去不可,前面的电梯响了一声,门打开,方简从里面出来,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碰上熟悉的人,云织放松了一些,方简一看这场面就大概明白怎么回事。
秦砚北这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小未婚妻带身边了, 特意把人领到秦氏总部来炫耀,随便董事会怎么腥风血雨的,他什么时候在乎过, 就是无所顾忌, 要把云织明明白白官宣给那些人看。
秦砚北病那么重, 他一度以为治疗希望不大,状况只会越来越糟,直到谁也挽救不了,他彻底走极端,没想到太子爷这恋爱谈得竟然这么顺利,要是真结了婚,应该就更稳定了,说不定还真能好。
方简对云织怀有感激,走近她体贴地安慰:“没事,不用紧张,我刚在楼上看过砚北,他等你呢。”
云织猜方简是过来例行查看秦砚北情况的,对外看腿,对内看心理,这会儿旁边经过的人都已经走了,助理也知趣地保持开一点距离,给她跟方简留出说话的空间。
她抓住机会问:“他目前状况怎么样?离康复还远吗?”
方简是从看情侣的角度出发,见云织这么担心,以为她订婚前对秦砚北还有什么顾虑,于是实话实说:“从春节前去找你到现在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他一直很稳,没有发作征兆,最近是因为要订婚才有点波动,都属于正常。”
云织追问:“算是阶段性的恢复了?”
方简沉吟片刻,还是点头:“可以这么说,虽然还没到两个月期限,但我相信这么发展下去,没有问题。”
等正式订婚,秦砚北的正面情绪提高,那就更好了。
云织提着的心重重落下,得到方简这句肯定的答复,她就有数了。
心理方面,秦砚北已经走入了一个平稳期,再深层的恢复,以她的能力估计也做不到,需要更专业的治疗,现在只等秦砚北腿伤康复,她的报恩就等于圆满完成。
方简感慨:“云小姐,这都靠你,以后也要拜托你多照应他。”
云织颊边露出一点温浅的笑痕,摇头说:“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以后他会有更好的。”
未婚妻的贴身照顾,肯定比她要周到得多。
助理脸上露出着急,云织不欲为难他,跟方简告别,随他进了电梯,也没再给秦砚北打电话。
方简刚才说了秦砚北在等她,估计是真有什么事,而且都得到了他好转的确切答案,想着之后见面的次数已经在倒数,那秦砚北想让他做什么,就别忤逆了。
电梯停在三十六层,刚转过走廊拐角,云织就远远看见办公室门口站着一个非常亮眼的年轻女人。
走近之后,女人闻声回头,朝云织挑眉一笑:“也是来找砚北的?他没空,先等着吧。”
助理不知道情况,也懵了,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打量。
云织手指攥了攥,有点意外,这么长时间,她还没见过有女人出现在秦砚北身边,而且语气熟稔,叫的是“砚北”。
女人也在观察她,弯着饱满的红唇问:“你是秦氏的员工?哪个部门的?”
助理想替云织回答,直说这是秦总特意请上来的姑娘,云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