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手上的力度不断收紧,女人那张苍白的小脸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忽而。
达纳托斯松开了手,并且以极快的速度闪身至床尾,双臂紧抱着怀中的小熊,低垂着头,一副怯懦懦想靠近却不敢靠近的样子。
作为人体实验室里完美的试验品。
他的听力,视力,反应力,敏捷力都异于普通人百倍。
下一秒,只见一道高大英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云绥手里端着餐盘,药膳散发着木质的甜香,看到小少年站在这里,眸底掠过一道暗光,语气淡淡,“进来做什么?”
“顾善说她.....生病,来......来看。”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少年喉中溢出,那副不安的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保护欲爆棚。
云绥从他身边走过,毫不留情驱赶,“出去。”
“......好。”达纳托斯神色黯然,他转身缓缓迈步,耳边传来他从未听过的温柔轻唤。
“泱泱?醒醒?都睡一天了,该醒醒了姑娘。”
达纳托斯顿住脚步,转头往床上看去,眸中映入的妖孽面容上不再是熟悉的冰冷和散漫,而是他极致陌生的怜爱与柔和。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哥哥也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达纳托斯心里的嫉妒像是野草在疯涨,盘旋心里的毒蛇的即将要冲出密不透风的牢笼。
“小少爷?您在想什么呢?”奈哲尔看他站在原地许久,不由向前询问道cascoo.net
达纳托斯默不作声,越过他,径直离去。
“奇怪,怎么感觉小少爷身上有股子杀气。”奈哲尔皱皱眉,再看他的背影,单薄又干净,仿佛刚刚阴森森的杀气,是他的错觉一般。
但奈哲尔坚信自己不会感觉错,继而,他留了个心。
彼时。
梁惜在云绥的轻唤声中缓缓睁开眼,脑子里的刺疼让她忍不住蹙起柳眉,心绪更是处于恍惚中。
“泱泱?哪里不舒服?”云绥坐在床边,将她挡在脸颊的长发勾至耳后,眸光在她脖颈
。的红印上停留一秒,轻言细语的询问,“是不是头疼?”
梁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待在隔壁的明黎昕像是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绥爷,让让让让,我来给小姐扎一针,缓解一下头疼。”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银针,“绥爷,小姐这不是风寒,也不是病毒感染,排除一切外界可能原因,只有环境或自身压力所致。”
“压力?”云绥沉吟一声,转而吩咐奈哲尔,“去把卜双找回来。”
梁惜一把拽住云绥的手臂,昏昏沉沉的冲他摇摇头,嗓音嘶哑干涩,“哥,不关他的事。”
找卜双回来也是无用,他跟她保证过,那些往事,不会告诉哥哥。
云绥冷瞥了奈哲尔一眼,后者会意,默不作声的离去。
随后。
他倒了一杯温水,加上蜂蜜,这才喂到梁惜唇边,“先别说话,把水喝了。”
梁惜小口喝了半杯水,脑子里的刺痛也在明黎昕的穴位治疗下好了一点,实在是没胃口,强塞了两口药膳,她便重新躺在了床上,
屋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窗户上氤氲着一团迷蒙的白雾。
梁惜侧躺着,发呆的盯着白雾下不真切的虚影,毫无血色的小脸苍白如纸,仿佛碰一下就会破开。
她什么也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惜惜有心事。”云绥倾身弓背,动作轻柔的按揉着她的按揉着她颈后的风池穴。
梁惜没说话,仍旧发呆的看着窗户,像是失了人气。云绥的心渐渐沉了下来,她不说,他便不再过问。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良久。
梁惜忽然动身,双手环抱住云绥的腰身,脸颊轻靠在他身上,声音很轻,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