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掉哀牢,俘获哀牢国王,是一次大获全胜,是实实在在天大的大功,朱高燧大摆筵席,宴请此番出征的大将,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人家可是为你在卖命,仗打赢了,你肯定要犒赏三军,很多士兵等着朝廷的封赏,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马上就是新年。
陈远他们四月从南京出发,已经有八个月了。八个月的军旅,他原来在南京书生白皙的皮肤已经变黑,手臂多了肌肉。目光也变得更加刚毅,一言一行,从体态上也符合他沉稳的性格了。
打哀牢用了两个月,八个月来,将士用命,现在到了年关,仗也打胜了,他们的思乡浓切。所以朱高燧大宴将士,让将士狂欢三天。
恩威并施,打了胜仗而不赏,否则的话,谁还会尽心尽力为了你卖命。
琅勃拉邦城宫殿中,宫殿规模宏大,富丽堂皇,不知道兰亨登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朱高燧就在这里摆宴席。庆祝大功。
陈远住在宫殿远处的民房了,哀牢攻下,他就当了甩手掌柜。军权还给了赵王,安民改革让于谦他们去做。庆功宴他本不想去,但赵王几次召见,他才慢慢悠悠的去。才刚刚到达,就听得一个声音道:“退之,你总算是来了,王爷见你这么久都没有来,又特意让我出来看看呢。”
陈远抬头一看,见是于谦,忙拱手道:“于兄。”
这几个月的结识,于谦早对陈远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他不苟言笑,做事一丝不苟,更不会奉承陈远。道却十分亲近,道:“哎。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些繁琐礼节作甚,叫我廷益就行,快走,王爷可等急了。”
陈远有些奇怪,其实于谦是极其反对在王宫里开宴会的,这些都是百姓的血肉。但大家付出了这么多,想来他也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参加了宴会。
陈远不多问,跟着于谦走了进去。樊忠则是跟在陈远身旁,寸步不离左右。灭了别人的国家,就怕一些死士来报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远一直提防着。
厅里,金顺,李英,杨溥他们都在。
朱高燧一见陈远,显得异常激动,哈哈道:“退之,来来来,各位,我们的大功臣来了。”说罢,他就大步迎上。
看着大家或者佩服,或者嫉妒,或者羡慕的眼神,陈远有些受不了。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一塑被观摩的雕像,大功臣?天呐!或许装病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他就不应该来的。
他的性格沉稳,从来就不是喜欢出风头的人,锦衣夜行,闷声发大财才是他的性格,陈远只觉亚历山大,连忙行礼道:“王爷,陈远何德何能,怎敢劳王爷亲自相迎。”虽然朱高燧信任自己,终究地位相差甚远,而且众目睽睽。
这样下去,陈远越来越觉得,自己成了赵王死党,离原来的想法有点偏离了。
“退之,不用谦虚。今日你当得起,绝对当得起,哈哈,安南平了,哀牢灭了,占人诚服了,我朱高燧一辈子都没打过这么爽的仗。”朱高燧开怀一笑,一手抓住陈远的手。就往主位置走去。
一旁的人见了,目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杨溥则皱了眉头,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后来知道,是陈远的举荐自己从大牢里出来。可是,赵王立功,该高兴吗?不该高兴吗?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啊。还有,今天虽然在庆功,但是还有朱孝天这个靖难反贼的事,该怎么办,他心事重重。
大厅的其他人没有那么多心思,目光都在陈远身上,他们很明白,为什么朱高燧如此看重这个少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起了其它心思。
大厅内,座位已经安排好了,上面三张檀木矮桌,下面左右两边各摆着两列矮桌,约莫十来张,桌上都摆满了佳肴和水果,大厅中央很宽,能容得下几十人。
虽然厅堂很大,要知道这还只是一部分,在左右侧厅各还摆放着宴席,宫殿宴席正厅不小,七品以上的官员更多,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