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憨货,你怎么能去打仗?你看看你,拿把柴刀都拿不像样,上了战场,还不是跑不过。不行,这么危险,我不让你去。”听到儿子要去战场,樊娘子双手叉腰,哭红了眼。
“娘,我只是去参谋军事,并不一定要上战场的。保护我的人多着呢。圣旨已下,哪里能不去。”
“老夫人放心,樊忠一定保护好少爷。”
樊娘子哭道:“不行,我就是不让你去,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你才结婚一个月,燕儿的肚子还没动静,我可不能让陈家断了后,以后让我怎么见列祖列宗。”
樊娘子堵上门,不让陈远出门,陈远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董明燕。她也眼睛湿润,舍不得自己的丈夫。但圣旨已经下达,哪有不敢去的道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她脸上一片愁容,完全没有当了诰命夫人的喜悦,强忍住心中的酸楚,挽住婆婆的手道:“婆婆,相公都说了,他只是坐在中军帐里,我听说啊,打仗的,中军帐守卫森严,将军是最安全的呢,还有樊忠在,相公一定会安全的。皇名难违呢,相公也是不得已。”脸红了红,低声道,“相公离出发的时间还有三天,儿媳一定会努力的。”
樊娘子这才让了门,董明燕扶她回房说说私房话,安慰她。陈远才松了口气,就有管家梁福来报,蹇家有人来请陈远去府上。朱棣赏的二十个仆人,陈远家不大,安置不下,还在物色新的地方,所以只要了一个管家。
去蹇家,要换换衣服,小丫头气鼓鼓的把一堆衣服扔在陈远面前。
陈远奇道:“春花,你这是怎么了?”
小丫头哼道:“只要少爷不做糊涂事,不做糊涂人,春花好得很。”
陈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平时这小丫头勤快得很,不要她换衣服,她偏要帮换,今天撅着小嘴,还高高昂起小脸蛋儿。到陈远家半年,衣食无忧,脸色红润,琼鼻小巧,多了几分少女的妩媚。
小丫头不肯说,樊忠解释道:“少爷,春花是说,少爷已经有了主母,蹇家姑娘最近对你跑得勤,你可不要做抛妻弃子的负心人。”
陈远心中一口老血喷出,这话从何谈起。
好家伙,董明燕制服下人还有一套,这么快就把樊忠和小丫头收买了呢。
捏了捏春花红润的鼻子,陈远哼道:“你个小丫头,一天想什么呢?少爷我是那种人么。”
春花蓦然红了脸,跳着跑开了:“少爷,你也不正经了。”
陈远愣了愣,呃,这丫头,也知道脸红了。
到了蹇家,蹇义对陈远去安南的事仔细询问。他做事仔细,出征安南非同小可,如果平定不了,或者没有达到预期效果,陈远他们都难辞其咎。蹇义掌管吏部,之前对安南都颇为关心,他将安南的地形图给陈远,还告诉一些安南风情,以及豪族的情况,还有,西南边关,以及这次出征的官吏中,哪些人可以用,哪些人平庸。
陈远感激涕零,在朝堂上得蹇义多处维护。打仗,打得是全局,不是一腔热血。蹇义从方方面面把后勤都给他做好了。有他在,他会在杨士奇那里周旋,而且杨士奇能顾全大局,他掌管户部,军需也不会愁,只要安心剿灭黎利就行。
离开蹇家,没有看到蹇怡璇,陈远突然有些怅然若失。晃晃脑袋,打消不实际的想法,直奔宫中。明着是去听朱棣教训,其实是想去见见吴月荷,不,现在该叫耿采若了。太孙嫔的事后,她就恢复了自己的真名字。
朱棣对陈远训诫了一番,知道陈远和采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留给他们许些独处的时间。
耿采若一声不吭,浑身颤抖。知道心上人上战场,没有哪个女子不会不担心的。
两人浓情正欢,陈远将她粉嫩的身躯拥进自己怀里,轻轻摩擦着她的脊背,道:“我要离开些时日,等我回来。”
耿采若感觉他双手在自己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