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然后缓缓敛起，失落之意无以言表。
安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进来以后便关上了门，在季小默的身旁坐下。
“小默，果汁好不好喝呀？”
季小默低垂着头，没看安莉，但还是闷闷地应了一句：“不好喝。”
没想到他这么不捧场，安莉还尴尬了一下，继续哄着：“为什么不好喝？”
“不是妈咪榨的。”
“……”
嗯，她选择阵亡。
茶水间的门外，季瑶伏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动静，季小默的话让她的心又酸又软，只能苦苦失笑。
里面紧接着又传来声响，是季小默主动发问：“莉莉阿姨，我妈咪呢？你让她来见我好不好？”
安莉哽了一下，哄小孩一般的微笑着说道：“小默，不是阿姨不帮你，是你妈咪实在太忙了，所以暂时没办法见你，等她闲下来了，我一定带她去找你，好不好？”
可她的话音刚落，季小默就冷下了脸来了，“莉莉阿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低低地吐出这句话来，包含着诸多克制，一下子就让安莉愣住了。
在她的眼里，季小默最多就只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的罢了。
而且她也好久没有见到季小默了，就连她方才对季小默说话的态度都是哄小孩一般，此刻却无法忽略这个孩子眼里那抹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龄会有的阴鸷和暗色。
安莉暗暗感到心惊，但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回应道：“我知道，但是小默，你也要理解一下你妈咪，好不好？”
谁知季小默只是冷冷地笑了两声，突然以一种极具骇人的逼迫之意直攻安莉：“你别哄我！我妈咪不要我了，是不是？你让她来见我，让她和我说！”
季小默突然激动的情绪让安莉也慌了手脚，她连忙应声道“好”，然后安抚着季小默的情绪，一直到后者平稳了些，她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那你先告诉阿姨，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立马就去找你妈咪。”
季小默闻言，撇了撇嘴，似乎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一般，声音变小了些，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上网查了你们公司的地址，然后今天早上上学的时候把司机甩开了，按着导航找过来的。”
安莉听完这话以后，才发现了季小默身上的衣服有多处都沾染了灰，脏兮兮的，但往日洁癖程度和他爹一样严重的季小默，却一点儿都不在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