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山上前一步,反驳道:“王爷,您这种做法,微臣不敢苟同,请恕微臣直言.....”
两人各说各的理,争的面红耳赤,跪在地上伸长脖子的金公子人都麻了。
县衙里,两人斗嘴斗的热闹,各持己见,都无法说服对方。
与此同时,张知府和赵总督的项上人头,已经被挂在城门上。
血淋淋的人头,新鲜热乎,头发拴着麻绳,一左一右挂着,为平静的牛头镇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引来路人纷纷侧目驻足。
得知这两个脑袋是知府大人和总督大人后,全都吓得六神无主。
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俩人好好的,有高官厚禄傍身,怎就脑袋搬家了?
捕快腰间佩戴着长刀,拿出盖着官印的告示,贴在城墙上,还未等捕快撤出身子,乌泱泱的老百姓一拥而上,摩肩接踵看着告示上的文字。
一目十行,读完告示后,无不跳脚唾骂。
“畜生,畜生。”
“干出这样的丑事,泯灭良心,属实令人发指,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多亏了摄政王殿下主持公道,砍得好,这两个畜生活该下地狱,不得好死。”
“你们看着上面说,前段时间在集市肇事逃逸的那几个汉子,就是金家专门雇来抓孩子的。”
“怪不得,金家父子都被请到县衙里去喝茶,原来他们不知表面上嚣张跋扈,背地里居然干了这么多坏事。”
“金家终于出事了,真是大快人心。”
......
指着张知府和赵总督的脑袋,骂的唾沫横飞。
现如今,百姓们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金家富得流油。
仗着知府和总督的照应,好处肯定没少捞到手。
有脑筋转的快的,最先想到吴翠翠,“能揪出这些个畜生,还要多亏了集市上卖炸鸡的吴婆子,要不是她去县衙告状,那群汉子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露出马脚。”
也就不会扯出后面一系列的大事。
一件件事情的背后,环环相扣,相互关联着。
吴翠翠无意间的一个行为,竟然机缘巧合下掀开官商勾结的黑幕。
“你说的吴婆子,我也认识,她人厚道,卖的炸鸡味道也好。”
牛头镇上,估计没有吃过吴翠翠摊子的炸鸡,不拍手叫一声好的。
因此,有人提了一嘴后,众人纷纷想起吴翠翠面对汉子们挑衅那天,没有哭闹,没有多说废话,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去衙门评理。
当时,大家都以为妇道人家没主见,身边也没有个男人撑腰,受了委屈,只能可怜巴巴地去找衙门评理。
如今看来,是他们思想太狭隘,从而门缝看人,把人看扁了。
另一端,众人口中叨念的吴翠翠,事实上并没有大家口中那么深谋远虑。
她之所以要去衙门,是想着先和衙门打一声招呼,如果再遇到那群不讲理的汉子,她也不打算讲理了......
毕竟,有原主不带脏字不骂人的技能,和二三百斤的体重加持,打起来,谁死谁赢还不一定嘞.......
没想到的是,新来的县令是个踏实肯干的,听完她的状告后,立马派人去查办。
根本没给吴翠翠报复回去的机会.......
此刻,对一切懵然不知的吴翠翠,正站在赌坊门口,和老板娘告别。
“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朱老五意兴阑珊地和宋公子告别,跟着吴翠翠回家,两个年轻人相约,三日后还会再见面。
回去的路上,吴翠翠明显能感觉朱老五的精神头好了不少,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整个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子爽利劲儿,目光坚毅有神。
这样的变化,在吴翠翠预料之中。
看着身旁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吴翠翠不由地年轻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