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耳鸣逐渐淡弱,观感像是忽然被封闭,只剩下唇瓣上温麻的触感尤其清晰,他不住的想往后退,那人却压着他,咬他。
——直到进入狭窄的玄关,盛听筠的脑瓜子不轻不重的撞到硬挺的柜角,逢棠的手带着室外冰凉的温度顺着他的衣摆钻进来,他才稍稍清醒过来。
她随手开了灯。
昏黄的灯光却衬得气氛更加暧昧。
“周惊砚呢?”他离开她的唇,漆黑潋滟的眼瞳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声音轻颤,“……你也这么亲过他么?”
“没有,”她勾着他的脖子,精致上挑的眼尾染上浅薄的欲念,唇妆被人蹭花,逢棠笑着,话里不知道有几分真,“我和他就是合同关系。”
“那手表呢,”他冷着一张脸,唇角上隐约印着樱红色,一幅被欺负惨了的模样,“为什么会落在他那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逢棠不慌不忙的反问,“公主摸鱼看我直播了?”
答非所问往往就是已经回答了。
盛听筠瞬间红了眼睛,呼吸略微急促,他眸光凛冽,忽然低下头,张嘴咬上了她莹润的肩头。
可她还没来得及“嘶”一声。
他就松开了齿尖。
逢棠半低下眸,看见他埋在她的颈窝,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恍惚间,她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浸湿了她颈间。
纤细的手轻轻抚上盛听筠的脊骨。
在回到家之前,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负罪感。
可眼下看见盛听筠在她颈间颤抖着像是难过到了极点,她难得觉得有点愧疚。
可也只不过愧疚了几秒。
盛听筠苍白的指尖死死拽着她的黑丝绒裙摆,委屈的像是只被人欺负惨了的大猫。
像是忽然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雨夜,他孤立无援,一颗心都被逢棠生生拽出来,扔在地上,踩碎了。
那个时候他身边没有一个人。
雨凉的刺骨。
他咬着自己的指关节,哭声崩溃压抑。
而逢棠始终很安静,安静的等待他发脾气。
没有人能够接受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利用。
或许这一次,是盛听筠要离开她了。
细白的指尖搭在对方湿润柔软的发间,逢棠的表情意味不明,却又像是高高在上睥睨人间的恶魔。
可盛听筠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甚至一丁点儿要跟她急眼的前兆都没有。
“除了周惊砚,还有别人么?”
他忽然开口,沙哑的声音破碎的要命。
逢棠愣了一下:“……什么?”
“你喜欢那个小学弟么?江大演讲会加你微信那个。”他垂下眼不看她,嘴里说着完全不像他会说出口的话,“那天结束,我看到你和他说话了。”
何止是说话。
她还笑。
笑得那么好看,却不是对着他。
为什么不喜欢他……他不好么?
盛听筠胡乱的垂下长睫,遮住眼底复杂的碎光。
“没有,我不喜欢。”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逢棠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半真的话。
除了周惊砚,她确实还有别人。
她瞒着盛听筠,与傅楚遇保持着特殊的关系。
至于那个学弟,她是真的不感兴趣。隔了这么几天没联系,她甚至都忘记对方叫什么名字了。
逢棠的视线瞥到他的肩,薄薄的布料被浸湿,依稀可见微红的烫伤。
“行了,”她的眉眼间浮现些淡淡的厌烦,语气也明摆着懒得再应付他了,“都受伤了,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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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逢家。
不得不说逢棠这招打的着实出其不意,效果也出奇的好。
楼下的宾客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只能猜到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家事。
宴会厅内,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