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葛营长,甚至他们带来的那两个警卫员,都一起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石韵的眼睛在几人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还特意看了一眼因为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惊慌,所以有点控制不好表情的赵卫萍。
赵卫萍和她的目光碰上,立刻警惕得浑身绷紧,凶狠得瞪起眼睛。
她有一个当首长的爸和一个对外霸道的哥,虽然亲妈去世有点早,但也是被宠着长大的。
今天这事可以说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大凶险,已经有点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手脚僵硬地坐在一边等着袁秘书来解决。
石韵开始不紧不慢地陈述自己的观点。
“第一,赵卫国打了我,就算他是首长的儿子,也不能这样仗势欺人,欺负人民群众,所以他需要对我做出补偿。”
袁秘书尽量和声细语地和她分辨,“赵卫国同志也受了伤,而且比你伤得重。”人家这会儿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石韵理直气壮,“是他先动的手,总不能因为罪犯在犯罪过程中遭到人民群众反抗,受了点小伤,然后就不用判刑了吧。”
一旁的赵卫萍终于忍不住又跳了起来,怒道,“你才罪犯——”
可惜一句话没喊完,就被孙阿姨眼明手快地拉住了。
石韵因为看不上赵卫萍的战斗力,已经暂时将她屏蔽,自顾自继续往下说,“第二,我母亲黄忆雪和赵首长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所以我也是赵家的家庭成员,不是赵家的佣人,没有说赶走就赶走的道理。如果赵家实在容不下我,一定要让我离开,那也只能协商解决。起码我留在赵家的生活用品,我在赵家住的那个房间,还有我母亲应该给我的那一份生活费和补贴都应该折算成钱和粮票给我。”
赵卫萍听了她这么【厚颜无耻】的说法,气得又要跳起来,骂道,“狗屁!这房子是我爸分的,跟你们母女两没有一点关系,让你住住就是便宜你了,凭什么——”
孙阿姨赶紧又去拉她,同时深深觉得这没妈教真不行!
赵卫萍身为首长千金,虽然亲生母亲早逝,但也从没吃过苦,只是她爸和她哥只会宠着她,其它的都不会教,都快要把她宠成愣头青了。
生怕赵卫萍闹起来坏事,拼命按住她,在耳边压低了声音分析劝解,“卫萍!卫萍!你忍忍,先别掺和,现在不是讲这些道理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住彩霞,让她别去寄检/举信,你看袁秘书他们都不去和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随她说呢!”
赵卫萍其实也不傻,就是一直在薛彩霞面前趾高气扬,欺负她欺负惯了,忽然被她反过来欺负,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这时被孙阿姨使劲按住,再看看袁秘书和葛营长果然都没有要对此发表意见的样子,只好偃旗息鼓,气哼哼又坐了回去。
石韵还在继续,“第三,我亲生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按道理讲,我是不用下乡的,就是因为我母亲嫁给了赵首长,我跟着成了赵家的一员,受到逃避下乡劳动的赵家子女连累,我才不得不下乡,也就是是说,我是替赵卫国和赵卫萍两个思想觉悟不高的人下了乡。他们两个坐享其成,却忘恩负义,非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地欺负我,这一点是最让人不耻的!既然是这样,我也没有白受欺负的道理,他们要给予我足够的补偿,否则我一定去检举揭发他们!”
石韵一口气说完,拿起水杯又喝几口润嗓子,同时问系统,“怎么样,我要钱要票的主题思想表达得够清楚了吧?”
系统鼓掌,“绝对够清楚了!”
简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石韵这些话如果要提炼中心思想的话,两个字就足以表达。
那就是:给钱!
如果还想扩充一下,那就是四个字:给钱!给票!
袁秘书和葛营长也都从石韵的三点要求中提炼出了【要钱要票】的思想精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