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黄忆雪对自己女儿薛彩霞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只不过一如既往地站在丈夫和继子女的立场上看问题。
立刻就表达了对这件事的惊讶和气愤,认为亲生女儿干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应该,太让她失望。
随后就毫不犹豫的赞成了赵行勉提出的处理办法——立刻把薛彩霞送回她插队的乡下去,和那边公社打个招呼,暂时不要给她开任何外出的介绍信,劳动反省一段时间再说。
袁秘书费了一番力气,才组织出了一个不那么刻板冷硬的说法,“赵首长最近工作非常繁忙,早上接到赵卫萍同志的电话时十分焦急担心,但他实在是赶不回来,所以只好先和你的母亲黄忆雪同志商量了一下,最后他们一致认为既然家里闹成这样,你们兄妹三人肯定不适合再住在一起,不如把你们先分开,等大家都冷静冷静之后再说。正好你也是回来探亲的——”
说到这里,发现最后一句赵首长指示【让继女立刻走人,不许再留在赵家】的话,实在是没法再婉转表达了,尴尬一笑,自作主张地加上一句,“要是你的探亲假还没结束,我就和赵首长再联系一下,另外给你安排个地方住。”
石韵嗯一声,在心里问系统,“你觉不觉得薛彩霞的这个妈有点问题?”
系统立刻赞成,“是挺有问题的,太差劲了,一心只围着后老公转,一点都不关心女儿。”
石韵,“我不是说这个。当然了,她差劲也确实是差劲,不过你不觉得她除了差劲之外,对女儿也太冷漠疏离了吗?如果只是自私自利,不顾女儿死活,一心只想着奉承姓赵的一家子,那碰到今天这种事儿至少应该让袁秘书带几句话回来,责备或者是教育我一下才对。”
系统想想也是,“对哦。”
袁秘书说完后不错眼地看着石韵,只见她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喝一口水,再吹一吹,再喝一口。
袁秘书简直要对她刮目相看,都这种时候了,喝水还能喝得这么四平八稳,真是沉得住气。
想了想,又强调了一下,“这个决定黄忆雪同志也是赞成的。”
石韵终于喝好了水,放下杯子,抬眼看袁秘书,“我听明白了,就是我刚才理解的那个意思。赵首长认为既然我这个继女惹了他亲生的儿女,那就别想再住在赵家了,要立刻赶我走人。”
袁秘书忍不住叹气,“唉——”
合着他刚才那么婉转的一段话都白说了。
石韵,“估计赵首长还让你们赶走我的同时告诫我几句,让我老老实实在乡下种地,短期内不要想回来了,对不对?”
这确实是赵首长原话的一部分,不过袁秘书这种时候是无论如何不能承认的,立刻摆手,“没有,没有,薛彩霞同志,你想多了。”
石韵才不会觉得自己想多了,看看袁秘书,忽然说道,“那你发个誓,发誓赵首长没说过这话,如果说谎你今后的级别就永远升不上去,这辈子都只能拿二十二级六十块工资。”
袁秘书,“啊——?”
张口结舌之余,心里只有一句话:凭什么啊!凭什么他这辈子都不能再涨工资。
这薛彩霞真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就算现在号召破四旧,破除一切旧思想,旧文化,他也不能发这种恶毒的誓!
这可关系到他今后的工资级别,绝对的人生大事。
一旁的葛营长沉着脸开口道,“薛彩霞同志,你这是干什么!这种旧社会的风俗习惯早就应该被破除了!你怎么能要求袁秘书发这种誓!”
石韵长长“哦——”了一声,了然道,“看来我猜得没错,赵首长有说过这种话。”
袁秘书很尴尬,还得悄悄拉葛营长一把,这时候他们必须稳住薛彩霞,可不能跟她吵起来。
好在石韵没有再为难他,继续说道,“那我也来说说我的想法吧。”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