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会拟一篇离婚启示登在本地报纸上,讲究点的人家还要专门通知一声在外地的亲戚朋友。
所以要让齐大少爷把他们离婚的事情办利索了,确实需要这些时间。
只不过石韵觉得这件事不用齐庆轩特意把她拉到这个僻静地方单独告之,接下来应该还有后续,所以便不接话,只静静等着他继续说。
齐庆轩果然接着说道,“芸舒,这些年我长期在外,对家中的事情难免疏忽,对你的关照也不够,我知道你心中一定有些怨怼,我一直对此十分歉意,但也实在是无可奈何,我只希望你知道,咱们毕竟夫妻一场,虽然最后还是分开了,但我对你肯定没有什么坏心,还是盼着你好的。”
石韵凝目看着他,“嗯,所以你要和我说什么?”
齐庆轩,“大哥早上的电话提醒了我,你既然已经离开了齐家,那就再没有了经济来源,我这次来燕京前虽然曾和太太说过让她给你一笔钱,但你到燕京后的花销应该不是个小数目,你——”
想问太太到底给了你多少钱?你是都花光了吗?以后要怎么办?
但他从来没有查问过别人的钱是怎么花的,这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出口,抿抿唇,换个说法,“芸舒,人总要有个长远的打算,你是怎么想的?一口气把手里的钱都花光,然后就去湖州靠你那位堂伯父生活吗?这——这未免不够稳妥。”
石韵没想到齐庆轩竟然是来关心自己的,惊讶之余难得没有继续在心里酸他。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就决定趁这个机会,替李芸舒和齐庆轩把话彻底说说清楚。
抬眼看着齐庆轩,“二少爷,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听到你说这样真心实意的关心话,我还挺欣慰的。”
齐庆轩尴尬,“你别这么说。”
石韵摆摆手,让他别打断自己,继续说道,“既然你还念着夫妻一场的情意,愿意关心关心我,那我也和你说几句真心话。我知道让你取我这样一个女人是委屈了你——”
说着再次摆摆手,阻住了齐庆轩要插的话,自顾说下去,“我这么说完全是就事论事,并没有自谦的意思,你是齐家的二少爷,又十分有出息,年纪轻轻的就已经学成归国,别说是在锦东县了,就是在燕京也名气不小,算得上是个青年才俊。而我不过是个乡下女人,连学堂都没上过,在和你离婚之前,走过最远的路就是从我们乡下嫁到锦东县齐府那一段路。我和你差的太远,你看不上我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你想过没有,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却为什么要无故遭受丈夫的嫌弃,一连被冷落了好几年,最后落到只能离婚去投奔远亲的地步?你说你无可奈何,要是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是这场婚姻是你祖父包办的,并非你所愿,你实在没法喜欢我,所以即便是知道冷落妻子不好,却也没办法,只能冷落。齐二少爷,恕我不能赞成你这个一意推脱,不负责任的说法,人生在世,哪有可能事事都顺心,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至少要对自己的妻儿父母负责,你觉得婚姻不合意,认为这门姻缘不是你自己要求的错不在你的身上,所以可以甩手就走,然后呢?让我这个已经被你娶进门的妻子来承担后果?可是这件事的错也并不在我啊!我一个好端端的黄花闺女,既没有偷情也没有私奔,正经嫁了人就是想倚靠终身的,结果却独守空房好几年,四处遭人轻蔑嘲讽,最后还要被迫离婚,女人的好年华就只有那么几年而已,空耗掉之后这辈子就完了,二少爷,你一句无可奈何就轻易毁了一个女人一辈子,你于心何忍?这幸亏是我最后终于想开了,要是换个生性懦弱的女人,一个想不开寻了死,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良心难安?!”
齐庆轩听得脸色发白,他自小就是个聪明懂事的,又一直成绩优异,从来都是被人说好听话夸奖赞赏,还从来没被这么犀利地指责过。
半天才说出话来,“芸舒,你——我不知道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