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只怕是治好了,也是废人一个。眼下只有尽力掩护,不能张扬出去。
又心想只盼着公主年幼识浅,不懂男女之事,先将她娶进门,叫她以为世上男子都是这般,稳住小皇帝才好。可是魏安这小子,似乎不是省油的灯,等想办法让她不要告诉小皇帝,再趁她启程回京之时,派人半路劫杀,装作土匪劫道。
正当吴三桂盘算着万全毒计时,蔚安安从屋中出来,一脸沉重,连声叹气。
吴三桂急忙抢上一步,低声问道“公主可安好?”
蔚安安说道“现在性命已无大碍。但公主性子刚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好吩咐宫女寸步不可离开,好好服侍公主。”
吴三桂点头道“是,是。魏爵爷考虑周到。”随即问道“那公主还肯下嫁吗?此事是小儿闯出来的祸,小王还是希望尽快办理喜事的,也不想让魏兄弟再担这么重的担子。”
蔚安安知他想利用嫁娶婚事,来拖延自己要起兵造反,有些迟疑说道“公主还在气头上,此事也不是咱们奴才能打听的。”
吴三桂心中微怒,笑笑说道“想来公主年幼,这种事情应该是不懂的。魏兄弟啊,咱们得赶紧加快婚事啊。”
“嗯..嗯..”蔚安安叹了口气,望着建宁的卧房,这板上钉钉的婚事,真的是改变不了吗。
吴三桂以为她担忧公主责罚,安抚道“魏爵爷一力维持,小王在此感激不尽。公主也不会责怪你的。这件事咱们是不敢隐瞒皇上的。但是万岁爷日理万机,忧心国事,咱们做奴才的忠君爱国,可是不能让皇上再多操心。魏兄弟啊,咱们做官的要诀,是报喜不报忧。”
蔚安安听他这话,暗叹这老乌龟果然不要脸到极点,笑笑说道“多谢王爷提点,此事确实不用惊扰皇上。”
吴三桂心道:这小子还算识时务。低声说道“这个魏兄弟,小儿作出此事,小王这面子上也着实是挂不住,还请魏兄弟叫手下的官兵,这个...这个...”
蔚安安说道“哦,王爷放心,小将尽力约束属下,命他们不得随口乱说。”
吴三桂笑道“魏兄弟,果然聪明过人。魏兄弟统带的官兵不少,要让他们闭嘴不言此事,总得让小王尽些心意,回头便差人送来。”
蔚安安心中偷乐,反正钱老本他们穿的是你王府的服饰,到时候传遍昆明,也不是我不守诺言,还能多收些钱,何乐不为呢?连忙说道“让王爷破费了,这多不好?”
吴三桂摆手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又问道“那个魏兄弟,我儿应熊怎么样了?是不是可以先送回府养伤?”
蔚安安说道“这个...王爷可是为难我了。公主明确发话,世子暂留安阜园,谁若是违抗命令,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吴三桂脸色变了,心中怒骂:这分明是拿我儿做人质。一时想不出带走吴应熊的法子,只得说道“那可否允许小王去看看犬子?”
蔚安安说道“自是当然,王爷,请。”
来到别院,吴三桂看四周有不少的官兵把守,看来今天是带不走应熊了,只好再找机会。
进了屋中,蔚安安问道“世子情况如何?”
御医行礼过后,说道“回大人,世子现在性命无碍,但要害受创甚深,日后...日后...”
两人心中明白,蔚安安挥手叫他退下,吴三桂坐在床边,连连叹气,坐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带着家将离开安阜园。
反将了吴三桂一军,蔚安安心情大好,回到住处,天地会众群雄早已等候,得知吴三桂的儿子被废,全部拍掌称快。
蔚安安叫他们不要过多暴露自己,风际中还是留在身边听用。
群雄纷纷领命退出,瞧了瞧天色,已到了后半夜,蔚安安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