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
蔚安安说道“王爷快请起。公主正在气头上...”
吴三桂拉住她的手,说道“还请魏兄弟帮忙探探公主的口气。”
而后从怀中掏出一把子翡翠珠玉,还有许多的银票,塞在她手里,说道“魏兄弟,小王匆匆赶来,身上也就这些零碎,劳烦你笑纳,分给各位侍卫兄弟。公主面前,请多多美言。”
“不可,王爷快收着。”蔚安安将物件推还给他,说道“小将若是能帮上的,绝对尽力而为。但此事太过重大,还得看公主的意思,公主性子高傲,在皇宫中备受宠爱,就是太后和皇上也让她三分,此事世子所做...也着实...”
说着叹了口气,又说道“所以,不能领王爷的赏赐。还请王爷谅解。”
吴三桂点头道“是,是。小王明白,犬子做出这等恶事,小王不敢辩白。只求魏兄弟能在公主跟前说得了话,千万拜托。”
“只能尽力试试。”蔚安安郑重说道,走到卧房门前,朗声道“启禀公主,平西王也亲来谢罪,还请公主念他是有功老臣,从宽发落。”
吴三桂连忙称道“是,是!老臣在此磕头,请公主从宽发落。”
过了一会,房内还是无人应声,吴三桂朝蔚安安看去,两人面上都有愁容。
蔚安安又说了一遍,忽然房内“砰”的一声响,像是桌椅被打翻的声音,两人心中惊讶,还未等说话,便听到屋内有宫女大叫道“公主...您...可不能自寻短见啊...”
吴三桂脸色大变,顿时一片苍白,心道:若是公主真的香消玉殒,虽然此刻诸事还未筹备好,也只能立刻举兵起事了。
当下连忙说道“魏爵爷,您快救救公主罢!”
蔚安安满脸愁容道“公主寝殿,外臣不可进入。”心中偷乐,建宁这丫头,想的真是周到,做戏做得全套。
房内几名宫女哭声传来,听得甚是凄惨。
翠儿匆匆走出,面带泪痕,哭道“魏爵...爷,公主殿下悬梁自尽,你...快去...救..救”
还未等蔚安安答话,吴三桂着急说道“事情重大,公主金枝玉叶,也顾不得那些规矩了,快救公主要紧!”随即轻轻推了推她,回头叫道“快!传大夫!”又着急在她背上推了一下。
蔚安安快步进房,只见建宁躺在床上,周围七八个宫女乱作一团,有的抽泣,有的擦泪,有的轻叫公主。
“快闪开,我或许有办法救得活公主。”蔚安安说着,四处瞧了瞧,梁上悬着一截绳索,凳子翻倒在地,布置的有模有样。
众宫女连忙让在一旁,只见建宁双目紧闭,呼吸似是有进气没出气,颈中被绳子勒起了一道红印,让她不由惊叹,对自己也这般狠。
蔚安安走到床边,伸指在她人中装模作样的一捏,轻声叫道“公主?”
建宁偷偷从被中伸出手来,勾着她的手指,朝被中挪去。
触及湿湿滑滑,蔚安安一愣,轻咳出声,身子挡着众宫女的眼光,在她大腿上捏了一把,而后悄悄被中抽出。
建宁身子微颤,嗯了一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不想活了。”
蔚安安说道“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不可寻短见。平西王在外磕头请罪。”
建宁哭道“你...你快叫他将那坏人杀了!”
她声泪俱下,神色凄然,叫蔚安安好不佩服,轮演戏谁都比不过建宁,简直堪比影后啊。
建宁说着又大声哭喊道“我不想活了,清白这般遭人侮辱,我今后...怎么见人?”
吴三桂在屋外隐约听得公主哭叫之声,登时长舒了口气,心想:应熊这逆子终是栽在这个事上了,也难怪她气恼,可偏偏就倒霉,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