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厨房,一边走一边道:
“不去,又不是我英语老师,去了我还得包个红包,我可没钱!混什么饭,一提老子就是一肚子气,我去时代广场附近的茶馆打了一下午的麻将,喝了一肚子的菊花茶,本来说好谁赢谁请客,结果宝批龙赢了三百块,这逼不愿意请,找个借口溜了!”
“包啥红包,你就算我家属呗!咱这边请婚宴又不是不准带家属,再说了,老子这么大个红包,给我单独开一桌都够的了,去不去?”楚城幕看了看严书墨手里的东西,又从冰箱里拿了几个皮蛋和一条黄瓜出来。
“那就去呗!我要以你爸爸的身份出席!”
“去你妹的!到时候我就在红包上写——楚城幕携儿子祝贺裴澜老师新婚快乐!”
“让让,给我把黄瓜削个皮,你们三班就没几个逼玩得起,你还老爱跟他们混,那个宝批龙是不是高二那年,大夏天穿风衣热中暑那个?”楚城幕翻出厨房的垃圾桶,蹲下身,准备把皮蛋给剥出来。
“可不就是他?我是和他玩不到一起,但是不等于我朋友和他玩不到一起啊!”严书墨接过黄瓜,顺手几下给刮了干净,然后扔到了洗碗池里,接着道:
“我总不能学你吧,把自己的枝枝蔓蔓剃了个一干二净,人活着,总得有点娱乐不是?放个暑假都不知道怎么安排,你说有意思么?我看我要不在,你自己一个人能把自己关在屋里生蛆。”
楚城幕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第一次觉得严书墨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晚上和娃娃联系了一下出去玩的事情,结果娃娃那边也定不下来,再加上她家的隔音算不上好,两人打电话,没几分钟就听见老秦在屋外来来回回好几次,一会儿问要不要吃点西瓜,一会儿问要不要添点热水,一会儿又问出娃娃喜欢的综艺开始,要不要出来一起看,得,女儿奴有危机感了。
“我说,你特么来参加别人的婚宴,能不能别穿一身黑?”
楚城幕和严书墨正在酒店外排队送礼钱,楚城幕一身白色休闲裤加竖条纹衬衫,脚下一双棕色的软皮鞋,严书墨则不知道从哪翻出来了一身黑衬衫,黑西裤,黑皮鞋,非说自己这样看起来正式。
“你管我,我去,三个大厅,这家人这是摆了多少桌啊?这不是才下了文件,说是宴席不准超过一百桌么?你们英语老师面儿挺大啊!”严书墨饶有兴趣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流。
楚城幕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口像木偶一样笑得嘴角都抽抽了的新娘子,听到严书墨这么问,突然想起前世他办婚宴就是超过一百桌,让人给举报了,搞得他爸连夜去教育局解释,好笑道:
“都是两家人平时积累下来的人情,新郎家里好像有些能量,新娘子我倒是不清楚,以后你早晚也得走这一遭!”
“说得好像你不走这一遭似的?”严书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我么?”楚城幕闻言愣了愣,这辈子,或许会走那么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