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忧愁来得快,去得也快。
前半夜两人还聊着高中那点事儿,大多是严书墨在说,楚城幕在听,重生以前的高中记忆对于楚城幕来说,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严书墨的成名之战是在厕所抓粑粑敷了几个要欺负他的小崽儿一脸,当场就干哭了几个。
后半夜喝多了,严书墨就开始管不住自己了,一开始还一脸忧伤,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结果喝到一半,这家伙趁楚城幕上厕所的功夫,脱了裤子就跑阳台,站栏杆上,挺着毛绒绒的小鸟,对着月亮,吼什么“imthekingoftheworld!”亏得暑假没啥人,也亏得楚城幕不敢喝多,不然明天《津城日报》的头条肯定是“年轻男子半夜裸奔,不慎失足摔断小鸟”。
清晨,楚城幕起来,看了看严书墨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在厨房里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才找出来点小米,给熬了点小米粥,放桌子上凉着,然后把昨晚吃的战场给收拾了下,这家伙酒量忽大忽小,酒量完全跟着心情走,心情好的时候能和楚城幕对p,心情不好的时候,一罐啤酒就能倒。
看了看手里两叠红票,楚城幕找出一个大信封和一张a4纸,把给老黄的钱包一包,然后留了封信,大意就是说自己做了点小生意,挣了点钱,这钱算是借老黄的,让他不着急还,就是那么一说,其实就是直接送老黄了,也算是报答他高中三年对他的照顾。
上午又去了趟津城中学,把做好的那堆东西给老黄送了去,然后再帮忙改了改卷子,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了,严书墨也已经酒醒,正在厨房炒菜,楚城幕见状,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然后点开了昨晚严书墨遛鸟时的视频,放到了厨房灶台上。
“jack严,看看?”
“什么jack严,这是什么?”
“楚城幕,老子要杀了你,赶紧给我删了!”
“哈哈哈哈哈……”
中午和严书墨一起吃了个中午饭,下午严书墨和老同学有约,楚城幕就趁着有点时间,干脆回了一趟绒花汇,把前段时间收拾车子时,搬出来的户外用品又给放回了车里,用不用得上且不说,算是有备无患。
楚城幕擦了把汗,看了一眼车尾箱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各种工具,也不知道爸妈他们是怎么玩的,要是沿途都住酒店的话,那这些东西可就白准备了,怎么感觉放个暑假,比不放还累人。
隔壁小院里一片寂静,看样子李容也回了家,也不知道秋锦歌最近过得咋样了,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没注意到她的时候,她不也过得好好的,只要别再玩什么自杀就好,左右打量了一下,楚城幕关好了门窗,再次开车回了家。
过段时间,老洪那边要测试,新买的房子也要找公司装修,娃娃想要的林中小屋也没个影儿,云城海选完,超女的决赛也会紧跟着开始制作,到时候远航电子也要开始正式出货,紧接着天路也会开始进入旺季,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把爷爷家里那个农家乐给搞起来,哪怕楚城幕并不负责具体的事务,光是想一想,也觉得了无生趣。
车子从大桥处下来,路过仙鱼口批发市场的时候,楚城幕才想起家里没红包,明天还得去参加裴澜的婚礼,于是又下车转了一圈,买了个红包顺便又在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家里冰箱里的青菜放的时间有点长,都有点恹巴了。
“你这是干嘛呢?还不做饭,我都饿了!”严书墨带着几分暑气回到了楚城幕家,正看见他往一个红包里装一叠崭新的红票。
“饭我做上了,还没炒菜,你看看冰箱里能弄点啥,随便弄点,你出去一下午,连顿饭都没混上?明天我们英语老师结婚,过去吃个酒席,去不?”
楚城幕把最后一张红票塞好,整个红包已经涨得像个发面馒头似的了。
严书墨打开冰箱看了看,拿出一块五花肉和几个青椒还有仔姜,径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