恹地开口,有气无力,替自己辩解,“许是昨夜受了凉,吃坏了肚子,并无大碍,不必劳烦府医替我把脉。”
“这都是民女一些老毛病了,不碍事。眼下民女觉着好多了。”
江嫣强撑着精神,“民女方才失礼,还请郡主与诸位贵女们海涵。”
楚月惜岂会善罢甘休,她轻摇团扇,语气不容置疑,笑意淡了几分,“无妨,你既不是有意失礼,本郡主怎会责怪于你?既是身子不适,就让府医替你瞧瞧也不碍事。”
盛情难却,倘若江嫣再婉拒,便是不识好歹,更是会惹人疑惑。
她心乱如麻,对上楚月惜意味不明的笑容,江嫣更是心下一惊,顿觉大事不妙。
楚月惜嗓音刻意放轻,勾唇道:“江姑娘,难不成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
顷刻间,那些贵女都被勾起兴致。
须发苍白的府医匆匆赶来,江嫣见状更是面无血色,她断然不能任由府医把脉,届时她怀有身孕一事昭然若揭,她未婚先孕,按照律法,是要浸猪笼的。
“江姑娘莫怕,郡主最是宅心仁厚。”
沈宝珠清浅的嗓音落入江嫣耳中,缺犹如催命符令一般,令她无端的心惊胆战。
她回首对上沈宝珠镇定自若的面容,少女唇角噙着一抹亲和浅笑,眼底却是笑意全无。
江嫣越发的心慌意乱。
就在她发愣之际,府医已经捉住她的手腕,三指扣在她腕部,突然大惊失色。
“郡主,这...这位姑娘乃是怀有身孕气虚不足之症!”
府医的话犹如平地惊雷,惊起一片哗然。
“什么,身孕?”楚月惜故作惊诧之状。
而江嫣被她这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压迫的近乎喘不过气来,泪如雨下,呜咽着怯怯地环顾四周。
她从那些贵女脸上看到鄙夷不屑,落井下石之色,更是令她羞愤难当。
“江姑娘,你与宋时齐还未成亲便怀有身孕?这事你可得好好的同宋家解释一番。”楚月惜眯起眼眸,厌恶之情毫不遮掩,“我不曾想你勾人的手段一流,便是连品行都不端正,还未成亲就与旁的男子有了首尾,真是不知廉耻。”
说完,她看向一旁微微垂眸,教人看不清神色的沈宝珠,幸灾乐祸地开口:“沈五小姐,真是可怜你一片痴心,那宋时齐与你退亲,宁愿娶个品行不正的江嫣为妻,也瞧不上你这堂堂正正的沈五小姐。”
沈宝珠无视楚月惜的冷嘲热讽,她再次抬眸,却是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