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孙女若无确切证据,不敢贸然开口,崔姨娘不仅装病,更是与府医暗中勾结,串通一气。这是对祖母大不敬,可见其城府极深。”
沈老夫人哼道:“既是如此,便去瞧瞧。”
崔姨娘方喝完汤药正打算躺下歇息片刻,便听得丫鬟急忙来报,说是老夫人带着五小姐来了院子。
崔姨娘不敢怠慢,连忙披衣。
狠狠地掐了自己胳膊一下,露出一副愁容惨淡之色,病恹恹的倚在迎枕上。
沈宝珠一进屋子瞧见便是此情此景。
“老夫人,妾身怎敢劳烦您亲自来?妾身更是担忧过了病气给您。”崔姨娘的嗓音有气无力,配合苍白的面容,她满脸苦涩道:“也不知妾这心疾时好时坏,竟是耽搁去庄子的日程,妾实在无地自容。”
沈宝珠故作惊诧道:“崔姨娘何出此言?”
崔姨娘瞧见沈宝珠心底恨得牙痒痒。
然面上分毫不显,只弱声道:“妾身子骨弱,如今又得了心疾,真真是祸不单行。”
“崔姨娘莫怕,其实,你并无心疾。”
沈宝珠凑近了她,饶有兴致的盯着崔姨娘,一字一句道。
崔姨娘惊愕的抬眸,恰好对上沈宝珠似笑非笑的脸,少女微微俯身凝视她。
分明是含笑的容颜,可眼底笑意全无。
她面上慌乱一瞬,旋即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又惊又怒道:“五小姐何出此言,难不成你是怀疑妾装病吗?”
“妾若是无病,身子康健,何必自讨苦吃,每日喝这些汤药?”
沈宝珠冷笑一记,“崔姨娘心知肚明。”
“来啊,把江府医带过来。”
提及江府医三个字,崔姨娘的瞳孔缩紧,她怨毒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沈宝珠,犹如毒蛇吐信,阴冷又恶毒。
沈宝珠视之不见,只同沈老夫人轻声道:“祖母,崔姨娘是否装病,江府医会给出答案。”
江府医并不知是沈宝珠唤他,只当是崔姨娘有事商议,匆忙赶来。
待他发觉屋子里不仅有沈宝珠,更是有沈老夫人,他胆战心惊的向两人行礼。
沈老夫人将江府医脸色尽收眼底,“江府医,崔姨娘的心疾始终难以根治,你瞧着还有多少时日才能见好?”
江府医拱了拱手,沉吟道:“崔姨娘的心疾比较棘手,约摸得用汤药养着三月之后,才能初见成效。”
“哦?用得着这般久?”沈宝珠忍不住出声,眸含嘲讽,“我倒是有灵丹妙药,保准崔姨娘立即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