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字条,是不可能具有这般威慑力的。
顺着嗓音转身的宴深,瞪了靳子实一眼,怒斥道:“滚出去!”
不敢言语的靳子实刚转身,还未迈开腿脚,“回来!”
他抬起的悬在半空中的脚,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是该落在前方,还是后方。
“备马!本王要进宫一趟!”
看着拂袖而去的宴深,靳子实的内心松了一口气,“是。”
宴深阴晴不定的性格,早已经见怪不怪的靳子实,在每一次重复面对时,还是和第一次一样的心惊肉跳。
……
承乾宫。
齐云烟躺在贵妃榻上,宴修这几日一个嫔妃也不接见,令她纳闷儿与失落至今。
“贵妃娘娘,七王爷来了。”云麓走进来,恭敬地禀告道。
听到宴深来了,方才还软塌塌的齐云烟顿时来了劲儿。甚至不用身旁的嬷嬷搀扶,独自从榻上坐起来,朝着正殿走去。
“渊儿来了,好些日子不见,怎么这身子又清瘦了些。”喜眉笑眼的齐云烟,眉头在一瞬间又皱了起来。
宴深鞠躬道,“儿臣见过母妃。”
“母妃说了,没他人在场时,渊儿不用这般刻意。话说,是有卫芫荽的消息了吗?”若不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宴深断然不会亲自进宫,只需要差人递个消息便是。
宴深将手中裁去一半的字条递了过去,“这是她提的碰面条件。”
“太子和曹大小姐的婚事?”齐云烟看着手中的字条,面露不解。
这宴奈之和曹姝妤的婚事,能和卫芫荽牵扯上什么关系?
见齐云烟不语,宴深若有所思地问道,“母妃可有什么想法?”
“这事倒是不难,问题在于卫芫荽这是何意?”齐云烟将字条递回给宴深。
在搞不清楚卫芫荽的目的前,显然是不能贸然答应她任何的。
否则这一切若是她的圈套,该如何是好?
宴深当然知道是因为大南郡国,卫芫荽想激曹兴腾一把,看他会不会有所动作。
毕竟赐婚圣旨一下,丞相府总不可能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送到太子府。
这种晦气的事,是不能在喜庆之日出现的。
绥安避讳,太子避讳,曹兴腾也避讳,因为他们都是有大业在后面的男人。
但开口却是,“儿臣不知。不过,既然这件事情,父皇早已有口谕,也不算得是难事。”
“儿臣与卫芫荽的生辰八字,冲了绥安的国运。但曹姝妤与宴奈之的生辰八字却是旺国运的,母妃请看。”说话间,宴深已经递上半路收到的另一张字条。
能将太子和曹大小姐,详细的生辰八字搞到手。宴深不得不承认,卫芫荽是有几分能耐的。
毕竟这个信息,就连齐云烟都没能搞到手,可见保密指数有多高。
看着上面的八字,齐云烟陷入了思考当中。
有这个东西的确是好事,但她要如何开口,将这个消息告诉宴修,反而是件难事。
毕竟太子的生辰八字,她可是没有的人。
齐云烟的为难,宴深自然清楚,顿了顿,“听说父皇约了夏水阳明日碰面,不如我们从他入手,母妃意下如何?”
夏水阳,绥安名术士。
凡是遇到重大事件时,宴修都会请其来宫中占卜。
凡占必准的结果,令他的名气愈发的大。
但此人性格怪癖,平日里从不与人接触,一门心思都在研究他的卦。
对于宴深的这个想法,齐云烟是赞成的。也正因为赞成,所以犹豫了许久,“好。母妃试试。”
“夏水阳明日午时一刻入宫。”
宴深像是看不到齐云烟脸上的为难,点了头后随即告退。
……
“贵妃娘娘,当真要将此消息递给夏水阳吗?奴婢认为,万万不可……”手握太子和曹姝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