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芫荽与许多金所乘坐的马车,刚驶到江安长街的街口处。
只见乌压压一片的人迎面扑来,他们身着衙门里的官服,骑着骏马,手持长剑,疾驰而过。
紧跟其后的步兵,一路跑着,扬起阵阵尘土,让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像是幻境。
“让开!”
“都让开!”
放下门帘的许多金笑了笑,“这些人的声势可以搞得再大一点,这样即使我们回到了绥安长街,也能听到他们要抓人了。”
“这胡二背后的人倒是心思缜密,竟在江安长街埋了一手。”卫芫荽若有所思地回应道。
谁都没有料到,江安长街这种伤心地,无依无靠的,卫芫荽竟然会在这种节骨眼回来。
不知绥安的那几方势力,现在是什么想法……
许多金摇头,“江安长街埋伏的人可就多了,只是我们来了一个措手不及。这消息传到绥安,绥安的安排再传到江安,已经晚了。”
“要的不就是这个时间差吗?”卫芫荽莞尔一笑。
两人眸光当中皆是戏虐。
……
回到意蕴酒肆时,天色已经暗了。
两人刚从马车上下来,小厮就迎上来,“许掌柜,这是七王爷差人送来的字条。”
“好。我知道了。”接过字条的许多金面色平静,丝毫不意外。
走上阁楼后,嗓音在一秒内就嗲媚了起来,“小芫荽,你的七王爷给你来信了。”
接过字条的卫芫荽,边拆边问道:“你说,这七王爷可是想通了?”
“谁知道呢?”许多金摇头,并未多语。
——再见一面。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落笔格外用力,连个多余的标点符号都没有。
可见宴深在写下这四个字时,内心是极为憋屈的。
明知卫芫荽在意蕴食肆,然而就是捉不到人。
最后还只能出此下策,才能与自己的王妃见上一面。
一想到宴深难看无比的脸,卫芫荽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你说,这次我们再加个什么条件进去呢?”
上次只要册子,宴深拒绝了。
这次显然不能还只要册子,就答应他。
否则显得自己也太没有点原则性了。
“既然曹兴腾那边迟迟没有动作,不然就让七王爷在背后推一把?”许多金犹豫了一番,开口说道。
卫芫荽抬头,今夜的天空没有星星,煞是落寞,“这个问题对于七王爷而言似乎有些过难了,毕竟太子的婚事,岂是他能做主的?”
“太子与曹大小姐的婚事,是绥安文武百官早就知晓的事情,皇上也有过口谕,只是圣旨一直还没有到位而已。”如此一来,宴深只需要搞点事一激,此事想必也就能尘埃落定,所以许多金相信宴深能办到。
若这点小事都办不到,和宴深联盟的他们,也当慎重考虑这份联盟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那就按你说的办。”卫芫荽拿过笔,在字条的背后写下——册子。太子与曹大小姐的赐婚圣旨。
……
在书房坐了一整夜的宴深,是在天亮之际,准备踏出书房时,收到字条的。
只是这一次的字条不再是以飞镖的形式,而是折成了一个形状像鸟的东西,飞进来的。
(纸飞机:七王爷,你礼貌吗?)
拆开字条的宴深,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卫芫荽真的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册子。太子与曹小姐的赐婚圣旨。
手掌接触到书桌的一瞬间,书桌立马断成两半,重重地砸在地上。
巨大的声响让一直守候在门外的靳子实,立马冲了进来,“王爷,你没事吧?”
在见着宴深手中的字条和其身前破碎的桌子后,瞬间明白。
没有刺客,有的仅是七王妃的字条。
因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