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二皇子虽夺权成功,皇位暂时还未稳,可太子一系仍虎视眈眈,他便没有处置燕王,而且将其封为燕王,派他去往南地镇守边疆,若不小心身亡最好。
那时大辛朝南地还没出现危乱,只是边境荒芜,资源稀少。
而没想到燕王借此成长起来,养就自己的势力,建立了一支骁勇善战的燕家军,在此后的战役中百战百胜,甚至传出战神一誉。
二皇子司明里慌了,若燕王如此功高盖主,司徒族期满回到京师,岂不是他的皇椅就拱手让人了?!
于是他下发一旨密信,往北境而去,司徒一族一夜之间葬送于大火之下,临死前司徒正将死卫尽数保护司徒雪逃出。
在外逃中,司徒雪偶然得知,司明里还准备趁北扰派燕王北上,然后断其粮草,瓮中捉鳖。
心急之下,她踩到树枝被发现,那些人认出司徒死卫标志,明白有漏网之鱼,在逃亡中,司徒雪只得和死卫分开,一路逃到了平和县。
“那封信,定是哄骗你前去的手段,司明里奸诈,北扰只是他与柔然的约定,事成,任割北边一块地为谢意,这种蠢不可及之人,七哥哥决定还为他卖命吗!”
司徒正那死不瞑目的惨状,司徒雪每每想起,以往恨意皆翻涌而起。
“简直欺人太甚!”燕王司瑾怒而拍案,悲怆伴身,却无法手刃仇人,令他咬牙切齿般难受。
“外公自幼教导我,人性本恶,可我错估了司明里的狠毒!”
司徒雪本名司珩,她重重地磕了个头,怆然低吼,“七哥哥,事到如今,反吧。北境何以能去,那明明就是一块诱你前往的陷阱,若不反,司徒家冤情难平,母后、兄长、父王,可死得瞑目?!大辛朝,断不能让这种人掌权。”
回忆结束。
两人也借此终于相识。
回到铺子里,一惊一乍之下,苏子行明显困意袭来,杨予将其哄睡了之后,回想起原书中燕王结局,着实令人唏嘘。
临近夜色,风声呼啸,月隐匿于云后,女主拿着收拾好的行囊,前来告别。
“李姑娘,你这是?”
“恩人,容我再叫您这么一次,我已凑齐盘缠,就不再打扰您和刘婶了,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似是感伤,司徒雪将自己贴身手帕交给杨予,作出承诺,“我原名司珩,若您到时去京师听到这个名字,拿着这手帕,我会实现您一个要求,若查无此人,便把手帕销毁,忘了我。”
女主也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听到她竟将皇家名字告知与她,杨予心一暖,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提醒道。
“我知道,若您信我,什么都不用问,记得告诉燕王爷,燕家军,该整肃了。”
换言之,就是有内鬼,司徒雪闻言面色一变,愕然看向杨予,杨予却不再多言,怀着惊愕凝重的心情,司徒雪终于借着夜色来到了司瑾身边。
刘婶铺子,苏子行已经醒了过来,他摸了摸床榻,眯开眼看见是杨予,复睡了过去。
清晨。
“刘婶,李姑娘昨天已经离开铺子,准备南下,这是她给您的一些谢意。”
杨予将一百两银票拿到刘婶面前,惊得来人迟迟合不上下巴。
“这……这么多?!”
杨予微笑示意,而她这里,也是不菲。
“真真是贵家千金,这钱我一辈子都没见过哩!”拿到手上,刘婶还有点飘飘然,她用力掐了自己一下,证实了不是梦。
“这下刘大哥的聘礼钱可有谱了。”
看到刘婶珍之惜之地往后屋而去,杨予也没打扰她,她拿出一本书,准备教苏子行明辨是非。
“这句是什么,可会读?”
苏子行看着杨予指的地方,回想学的字,缓缓张开口读道,“人之生也固小人,无师无……”后面就有些不太会了,他挠挠脑袋,看向杨予。
杨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