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脸上。他爸爸天天喝闷酒,他烦的不想上学了”。
“还有两个当主任的叔叔,就是和爸爸一起当劳模的,都不陪他们玩了,郭家故意刁难不给办调动手续,他们都是直接辞职去其他地方了”。
“妈妈,大家都说,我们没有错,是他们在造孽,您一定要好好的,等着看坏蛋好下场”。
孩子一声声如泣低吟的安慰和控诉,就像一把尖利的小刀,一次一次刺痛她。本来应该是在父母撑起的和煦天空下幸福成长的年龄,却遭受着暴风骤雨的蹂躏,难以想象,孩子稚嫩的内心如何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和沉重,还要反过来开导安慰自己。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冬天天黑的早,还要挤公交,孩子要走了。脸颊紧贴在两根铁栅栏中间,目睹着孩子逐渐远去背影,一股凄凉、孤独的感觉又向她压迫过来,瞬间凝结成委屈的泪水,化作悲愤的呐喊,从胸腔、从眼眶喷涌而出……
一声声凄厉的呐喊和呜咽,划破了天空,淹没在狂躁的西北风哀嚎中。
张哲终于说话了!她醒了,从噩梦中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