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副院首交代,是他的药童撺掇他用白花丹粉陷害燕王妃娘娘的,副院首本人是没准备这么早算计燕王妃娘娘的。”
“今个儿一早,副院首便用白花丹粉毁了陈夫人的脸,再由陈夫人向陈御史哭诉,而后夫妻俩去找燕王妃娘娘的麻烦。”
“副院首则是入宫,想换了药方。但,不少太医和药童都在看药方,副院首直到刚刚才找到机会。”
否则是不会出现这样的纰漏的。
沐初静抓住关键点,药童?一个药童为何要撺掇副院首算计她?这个药童的背后有没有人?
灵帝也是想到这些疑点的,当即命人去捉拿副院首的药童。
然而,药童早已不知所踪,没谁知道他去了哪儿。
灵帝当场贬了陈御史和副院首,并将两家人发配边疆。
沐初静回到燕王府都在想这件事,会是谁利用了一个不起眼的药童,以此来撺掇本就想对付她的副院首?
思索间,沐初静回到汀兰苑。
楚彦霖神情冷冽的坐在屋里,仿若整个屋子都结冰了。
“王爷有事?”她疏离的笑了笑,走到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楚彦霖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着寒光的盯着沐初静:“是你暗中掉包了云蝶参加宫宴的衣裳,那衣裳被浸泡了药水,这才导致云蝶当场失态。”
“你为何要如此害云蝶?”
沐初静连一丝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她轻笑了声,半阖着懒洋洋的说道:“王爷有确凿的证据吗?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害你的情妹妹?”
她还真是小瞧了楚彦霖,短短一日他便查出来,是她掉包了云蝶参加宫宴的衣裳。
楚彦霖的眉头一拧,神情冷了:“我已查得清清楚楚。沐初静,此事你应给云蝶道歉。”
“你可知,你害得云蝶多惨……”
沐初静冷着脸,将茶杯里剩余的水,泼到了楚彦霖的脸上:“王爷,我帮你洗洗你那双瞎眼!”
“我害云蝶?无缘无故的,我为何要害她?我作为王妃,有何理由害她?”
她嗤笑道,“楚彦霖我告诉你,我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若你非得要为你的情妹妹出头,我不介意将事情闹大,看最终遭殃的是谁。”
她是真讨厌楚彦霖,连事情缘由都没弄清楚,便急急的为云蝶出头。
楚彦霖抹了把脸上的水,眯起犀利的眸子:“我也很想知道,无缘无故,你为何要如此害云蝶。”
沐初静指着屋门口的方向,愠怒道:“请你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这里是燕王府。”楚彦霖沉怒道。
“好啊,我走!”沐初静大步往外走,对陈嬷嬷说道:“陈嬷嬷,收拾东西,我要与楚彦霖和离!”
这种渣男还留着过年吗?早点休了,早点过自己的舒坦日子。
和离两个字,让楚彦霖怔愣了下,心尖溢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情绪,令他的身形一动。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抓着沐初静的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沐初静用力的甩了几下没甩掉,一脚狠狠的踩在楚彦霖的脚背上,语含怒意:“放手!”
楚彦霖疼得脸皮抽了下,却是没放手,反而声线低冷了下来:“你要与我和离?”
“是!”沐初静昂着头,直直的迎视着他:“我讨厌燕王妃这个头衔,我讨厌当你的妻子,我巴不得早点与你和离。”
“我在这里,祝你和你的情妹妹百年好合。”
若不是一开始她的情况太糟糕,她早一开始便选择和离了。现在这个时机正好,她要和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楚彦霖的内心震撼,眼神直直的看着沐初静,她真要与他和离!?
可笑!这燕王妃,不是她花尽心思,千方百计求来的吗?
可现在,她却说,她讨厌燕王妃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