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妃,此事我陈家不会善罢甘休的。”陈御史护着自己夫人,对沐初静怒目而视。
沐初静掩唇轻笑了声,满目寒光:“陈御史不妨问问令正,将白花丹粉擦在脸上的滋味如何。真难为她,大清早的将白花丹粉擦在脸上。”
白花丹是一味很好的中药材,能治疗不少的疾病,但白花丹粉能让皮肤溃烂。
也‘苦’了陈夫人及其兄长,为了能算计她,用了这样的方法。
“我这人,对药材的味道特别敏感。只要不是过了太久,我都能闻得出来你用了何种药材。”
这是她长年累月积累出来的,特别是在中医这一行,更是如此,很多时候光靠一种味便要知道是何种药材。
陈御史是相信自己夫人的,冷嘲道:“燕王妃真鼻子,真是某种动物的鼻子都好使啊。你自己害了人,却诬陷贱内,当真是太可恨了。”
陈夫人靠着丫鬟才能站稳,她的脸色白如纸。燕王妃连她是用了白花丹粉自毁脸都知道,这下要怎么办?
沐初静上上下下的看了看陈御史,轻拍了下额头,难掩鄙夷:“亏得还是御史,就这糊涂的脑子,你不知害死了多少为官正直的人。”
她朝陈夫人抬了下下巴,“若我所说为假,陈夫人为何这般不安?你瞧瞧令正,都快吓趴在地上了。”
陈御史一侧头,便看到陈夫人那心虚发软的样子,心里一沉,却是对沐初静道:“贱内这是被燕王妃吓的。”
“燕王妃你为了掩盖你害人的事实,还故意吓唬贱内。贱内素来胆小,你一吓她,她还敢说吗?”
事情已是到了这一步,他除了坐实燕王妃害人这一条,保住家族和夫人外,别无选择了。
沐初静的眼尾高高的挑起,厌恶的退了几步:“既是如此,我们便到京兆府衙门走一遭如何?或者,请陛下圣裁也无妨。”
“就是不知,两位是否敢到京兆府衙门走一遭。”
陈御史暗暗和陈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知如今是骑虎难下。
“好!老夫行得正做得直,不怕走这一遭。倒是燕王妃,怕是你无法从京兆府衙门走出来了。”
燕王妃再是有太后娘娘护着,只要有‘确凿’的证据便可。
于是,沐初静几人,与一大群看热闹的百姓,来到了京兆府衙门。
府尹一听,涉及到一个王妃,还是太后娘娘偏宠的王妃,哪里敢接这个案子,当即告诉皇上
养心殿偏殿。
灵帝听完陈御史的哭诉,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看不出喜怒的问沐初静:“燕王妃,此事你如何说?”
有的人这么快便按耐不住了,竟敢对母后的救命恩人下毒手,是当他这个皇帝不存在啊。
沐初静镇定的福了一礼,微微笑着:“回陛下,昨晚我给这么多人开了药方,唯独陈夫人出了岔子,这可真是奇怪呐。”
灵帝颔首:“是挺奇怪的。你与陈夫人无冤无仇,犯不着毁她的脸。朕对此事很纳闷,为何陈夫人的脸,一晚上便溃烂成如此模样?”
陈御史夫妻的心里咯噔一声,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有些后悔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了。
“臣妇,臣妇也不知,臣妇是按燕王妃开的方子服用的。”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灵帝意味不明的说道:“是吗?”
“陛下,太医院院首和副院首来了。”
大太监小贤子领着太医院院首和副院首走了进来,他将一叠药方双手递给了灵帝:“陛下,这是昨晚太监誊抄的药方,不过……”
灵帝看了眼太医院的副院首,问小贤子:“不过什么?”
小贤子微微弯着腰:“回陛下,其中有张药方,字迹不是太干,且与其他药方的字迹不太一样。奴才怀疑,是有人为了栽赃燕王妃娘娘,掉包了原本的药方。”
这些药方全放在太医院,为的是方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