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沐初静按了按疲惫的眉心,唇角的笑意就没断过。
陈嬷嬷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和善的笑道:“伯安侯夫人是个很不错的人,待王妃娘娘是真心好。”
王妃娘娘有更多的人护着,对王妃娘娘更有利。
沐初静喝了一口茶,笑意多了两分,眸中亮闪闪的:“我在伯安侯夫人身上,感受到了母爱。刚我在想,若我是伯安侯夫人的女儿,这一生都会很幸福的。”
只可惜,她的母亲是宛氏那样的毒妇。
陈嬷嬷很是怜惜她,却想起了一件正事:“王妃娘娘,云蝶派人在暗中传,是您嫉恨她得燕王殿下爱护,设计她在宫宴上出丑。”
“在她暗中的推波助澜下,有不少人都相信是您歹毒算计她。您看,此事要如何处理?”
她真是嫌恶云蝶这女人,整天作妖不说,还当自己是谁似的,不停的摆谱,也不知燕王殿下看上了这女人哪点。
沐初静是笑容淡了下来,眉眼间染上了凛冽:“陈嬷嬷,派人将云蝶在宫宴上跳脱衣舞的事传开,切记不要让人查出来。”
既然云蝶敢玩这种把戏,她就要云蝶尝尝名声尽毁的滋味。
陈嬷嬷应了声‘是’,满心的舒坦,这下看云蝶还如何得意。
马车走到半道,被几个人拦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国字脸的山羊胡男人。
“燕王妃,你给老夫下来,老夫和你没完!”
听着这满是怒火的声音,沐初静掀开马车帘,看向来人。
“王妃娘娘,是陈御史。”陈嬷嬷不仅认识各个朝臣及其家眷,还了解朝臣间的姻亲关系:“陈御史夫人的娘家,是太医院的副院首。据说,陛下有意提拔这位副院首。”
沐初静一听,恍然的哦了声,问陈御史:“不知陈御史找我,是有何事?”
怕是昨晚宫宴,她帮这些世家治病,引起了某些人的嫉恨呐。
陈御史铁青着脸行了一礼,语含怒意:“燕王妃可是开了一张美容养颜的方子,给贱内?”
现在他光是看到燕王妃,便恨不得弄死她,好一个歹毒的燕王妃。
这里正好是个街上,百姓们见状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沐初静昨晚是开了几张美容养颜的方子,其中有一张是陈夫人特意求的,求的是美白的方子。
“我是开了一张美白的方子给陈夫人,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御史的怒火高涨,却又顾及着礼仪规矩:“燕王妃可知,贱内用了你开的方子,脸溃烂了?”
当他看到夫人那溃烂的左半边脸,真真是心痛极了。若不是舅兄及时救治,只怕夫人真的会毁容的。
‘哗’的一声,百姓们对沐初静议论纷纷。
“太恶毒了!我看她根本不会治病,是在乱开方子。”
“燕王妃?这莫不是在宫宴上设计云蝶的燕王妃?”
“就是她就是她,难怪这么恶毒,原来她本人就这么恶毒。可怜的陈夫人,遇到了如此歹毒的人。”
“你们看看她那丑得恶心的样子,便知她是一个多狠毒的人。我听说,她是强嫁给燕王殿下的。咱们的燕王殿下,倒了八辈子霉,娶了这种女人。”
沐初静神色淡然的听着,丝毫不受影响,她眸光微凉的看着陈御史:“陈御史可否让我看看令正?”
有人真是舍得,对自己的脸下这么重的手。一个不小心,脸上会留疤的。
陈御史冷笑不止:“燕王妃这是还要害贱内?若不是你开的方子,贱内的脸又怎么会溃烂?”
沐初静笑不达眼底:“陈御史确定,令正是用了我开的方子,才导致脸部溃烂的吗?”
“是!”
“那陈御史为何不敢让我看看令正的情况?还是说,令正的脸根本没有溃烂?”
沐初静的质问,逼得陈御史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