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烧烤店,有几个流氓想搭讪我姐姐,但是没成,他们就毒打了你姐姐,现在你姐应该在ICU抢救。”
这个消息就像五雷轰顶一样,把我家炸穿,每每读日记读到这一天的时候,我无名都会忍不住的热泪盈眶。
那么好一个姐姐,就废了,成了残疾躺在床上,最关键的是……打人者,只是赔了一点钱而已。
就是一点点钱而已。
那件事,改变了两个人,破坏了一个家,我姐姐从一个拥有光芒前路的舞蹈生,变成了前途灰暗的残疾人。
而我也从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变成了如今杀人如麻的样子。
我合上日记本,不再去看那让我心碎的内容。
大广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人在哪?
我站起来走出消防通道,照了照镜子,确保自己表情看起来正常,我再次走进了病房,这个时候龙先生和三叔都已经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我,雷三虎,还有大广。
大广的那些小喽啰也都撤了。
我坐在大广的旁边,我说“你回去休息吧,我来看雷三虎就行了。”
大广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说“不用,都是兄弟,我回去也不可能放心,就留在这得了。”
这让我更加怀疑,就是大广拽着雷三虎给自己挡了刀。
“不行,你不能留在这,江家人肯定拼了命找你,你一个人不留的坐在这,太危险了,你回去吧。”
见我这样说,大广好像也不能再硬留在这里了,他不放心的看着雷三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前脚门刚关上,后脚雷三虎就睁开了眼睛。
我说什么,我就说雷三虎受伤这事肯定跟大广有关系。
我马上走到床前问雷三虎“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是不是大广拿你挡刀了?”
雷三虎虚弱的张开嘴巴,小声的说,我只能把耳朵凑过去,我听见雷三虎说“如果没有大广替自己拦一刀,现在的雷三虎可能已经死了
我们中了计,江家的大部队把我们包围在了KTV里,大广其实已经跑出去了,但是我和江文河在洗手间缠斗,他见我没出来,又带人返回去救得我,差一点我就死在江家那群人手里
这件事足矣证明,大广这个人还算讲义气,要不然他手底下也不能有这么多信徒追随。”
听雷三虎这么评价大广,一种莫名的失望感传来,我哦了一声,然后坐在雷三虎床边,问他为什么要装昏迷,既然已经醒了刚才干嘛不跟大家打招呼。
雷三虎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侧着脑袋看向了窗外,我知道他心理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不想告诉我。
每个人心里都有秘密,我也如此,既然不想说,那就不必强问了,我就坐在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三叔的到来,让我从睡梦中苏醒了。
三叔贴着我的耳朵说“醒醒,都准备好了,可以动手了。”
我感觉自己的瞌睡虫一下飞走了,我来了精神,听到动手这两个字,我就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沸腾了。
雷三虎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我和三叔,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在办事之前,我去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因为我的敏感身份,我只能站在院子外瞭望一眼,当看到我父亲拿着扇子,坐在院子吹着风时,我忽然感觉鼻子有点发酸。
在那么一瞬间,我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不想杀人,不想放火,不想掺和江湖恩怨,我只想陪伴父母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
可我要是这么做了……我姐姐的公道谁来讨,继续让恶人矗立在市区,继续推杯换盏,灯红酒绿,醉酒之后扣着牙,对自己的同伴诉说着当年的光荣历史。
当,公理和正义已经无法从正规渠道讨来时,我的原则那就是,用拳头,刀还有枪,自己讨。
我狠了狠心,驾车去了三叔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