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老吊再一次这么说。
他第一次见到这女人的时候,就觉得见过,以为是海岛的那个女人;而这一次,他觉得这是记忆里的那个胡人。
“这是这附近的地图,您可以对照下您路过的,看对不对,这一条是隐蔽通道,您可以先去看看,核实下。”阿红停下以石当笔的手,看了看白其索,又看了看老吊。
她是个聪明人,自然能判断出这支队伍的领袖是白其索,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的生死一线,捏在这个黑瘦的拿着镰刀的男子身上。
白其索看了看,她画了一条隐蔽通道,是沟渠,自己并没有探到。
“我去看看。”白其索说道,说完便消失了。
老吊看着这女人,只觉得她白得很,这么想着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不
应该,此时哪有什么功夫关注一个婆娘白不白?
“我只要去奴隶营就行了,就在那,刚刚那兽化者能悄无声息抱着我前往。”阿红抓住生的希望,死死盯着老吊。
她真是白得很,眼睫毛是黄色的,好看得紧,老吊心想。
阿红见他有些恍神。
手一把抓住了他的镰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放,“我真的不会害你们,只求一条生路,若您不相信,大可以一刀割了我,反正若是留我在这,也只有死路一条。”
老吊只觉得脑子再次一麻。
他愈发地恍神。
脑海中一些远古的记忆,支离破碎地袭来。这个场面,他真的见过,这个女人也见过。
这让老吊涌来一阵不安感,伴随着草原上的风,他对自己这恍惚有些生气。
镰刀一扭。
伤了她的手,血流了下来。
“你知道你碰的是什么吗?”老吊沉下脸。
刀,战斗的武器,至高无上,岂是你能碰的?他不希望这个女人扰了他的心神。
没想到,阿红却不怕,反而跪着上前一步,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心口一压。
“求求你了。”她说道。
眼底闪烁着对生的渴望,以及孤注一掷的精明。
嗡……
老吊的脑子一阵一阵地麻。
这个场景,他曾见过的,真的见过。这是记忆吗?肯定是记忆。
那为什么会有类似的场景发生呢?
如果说记忆重植实验让他拥有了古人割头将军的记忆,那眼前这个女人哪儿来的?
这是
人生啊!
人生,难道还有重复的?
老吊看向自己的手,就这么放在那女人的心口。
她好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