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其索的手伸出来抓住她的胳膊,李彤之有种腾空而起的感觉。
李彤之是不胖,但绝对不是瘦巴巴的那一卦。一米六五的个子,肥而不腻的身形,在很多男人的眼里看来是非常性感的存在。
如今的男人,能跑万米长跑的,不多,而能轻松地将她托举的,更是少见。
李彤之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每次她都挺起胸膛,走过去的时候感受着男人的垂涎三尺,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
可是在白其索的面前,她很难做到这一点,似乎,在强大的力量面前,她很难让自己骄傲起来。
“不要和我的目光对视。”白其索只是轻轻将她放到了篝火旁。
晕眩无力了约莫十五秒后,李彤之这才缓过来。
本能地,她往后挪了挪,离篝火远了些,也离白其索远了些。只是这野外的海滩,后面黑乎乎的,她又有些害怕。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用刻意离我太远。”白其索指了指身后的帐篷,又指了指一旁的篝火,“你怎么舒适怎么来,想睡就睡,想看看夜景就看看夜景。”
李彤之偷偷地飞速地瞟了眼他的眸子,其实他的眸子颜色并没有加深,甚至在篝火的闪烁下,莹黄色的眸子有些淡,但眸子里那股子澎湃激增的野性,却令人有种心脏骤停的压迫感。
“靠近你,你会不会……”
“如果我想动你,你跑再远也没有意义,不是吗?”白其索反问道。
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啪,啪,啪,开始渐渐凶猛了起来。
正如此时李彤之的心跳一样。
“你现在很痛苦吗?”这句话一出口,李彤之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还用说吗?
露出的手臂肌肉在不断地悸动,身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还有眸底那种凝结在一起的痛苦,已经足够明显了。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白其索笑了笑,看着漆黑的海:“我想,尼采搞不好也是觉醒者,否则,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呢?”
痛苦?
自然是痛苦了。
可白其索知道自己承受着痛苦,是为了什么。
为了活着吗?
哼。
那就把人性想得太简单了。
“你还懂哲学呢?”李彤之看着白其索,她突然有种自卑感涌了上来:“我听说过尼采,但只是知道他是哲学家,仅此而已。”
“其实,知识都是变通的,这样,我们聊聊天吧,我保管你不仅知道哲学,还知道其他学科,而且是专家。”
“哦?”李彤之一下来了兴趣,又觉得可笑,她侧过头,眼珠子斜着调皮地朝上看着白其索:“你确定?我是学渣喔。”
“这样,你哪一科最差?”
“数学。”
“好,那我们就聊数学,我告诉你,你是个数学专家。”
“噗……”李彤之笑得花枝乱颤,一颠儿颠儿的:“我算提成可快了,可要说数学……那是真不行。”
“你有镜子吗?”
“有。”
“化个妆,边化妆我边告诉你。”白其索说道。
???
李彤之觉得有些奇怪,甚至变态,化妆和数学有关系吗?很显然没有,但是化了妆后的自己,倒是和数学有关系:变得更好看了,很容易被1,2,3就放倒。
但好奇心占了上风。
不就是化妆吗?
“你喜欢什么样的?妩媚的,清纯的,还是……”边说着,李彤之飞速地拿起化妆品在脸上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镜子里的女人妩媚了起来。
她画了一个最适合自己的狐狸眼的妆容,丹凤眼微微上挑,妖艳非常,就这种眼,眨巴眨巴,君王哪舍得早朝?
而红唇,她却没有按照传统的东方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