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了一两句后,将陆龟殷带到了一旁。
“有同类?”他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同类,但是这个猫坠子,是护宝行才会有的东西。”陆龟殷指了指胖子李腰间的牌子。
护宝行?
白其索搜寻知识体系,却发现闻所未闻。
“护宝行,始于隋唐,盛行于明清,绝迹于近代。这一行主要护送皇家身后之物,我们搞瓷的,因为承接了皇家葬品,所以也有自己的队伍。”
陆龟殷比划了一下。
原来,那腰间的黑白相间的毛,是黑毛和白毛的毛,上面的臭味是因为沾了猫尿,而猫能通灵。
“辟邪,与镇物是一个意思。”陆龟殷解释道。
这古人,还真迷信。
运送个葬品而已,这么讲究。
“他们这群人也承接运送货物的业务,这种邪气的东西书里头没有,除非有这方面记忆的人,才做得出。”白其索看向胖子李的腰牌。
他们这群人,里头肯定有陆龟殷的同类,而且是个头头,否则不可能能制定并让人们都遵守的身挂猫毛的规矩。
正说着,李彤之伸出手想要看一眼,陆龟殷见状,大吼一声:“你别碰!”
突然的吼,吓得李彤之一哆嗦,她扭过头看着陆龟殷:“怎么了,我摸摸都不行?”
“你是娘们!你哪有资格碰这个!晦气!”陆龟殷骂骂咧咧地,松开白其索的衣角冲了过去,将李彤之往白其索这边一推。
唰唰唰两下,躲过腰牌,别到了自己的身上。
“嘿,你这老头!重男轻女呢怎么!我……我没资格?刚刚要不是我……”李彤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叉着腰,反驳得理直气壮。
“你就一娘们,你哪来的资格碰镇物?”陆龟殷比她更理直气壮,也叉着腰。
……
白其索见状,摸了摸陆龟殷的白头发,他这才温顺了下来,紧紧抓着腰间的腰牌回到了他身后。
也难怪陆龟殷这么说。
他就一古人。
在古代,女人的确是没有地位的,更别说他还是威震四方的大窑头,这样的身份,那女人不就是个给他暖被的玩意儿吗?
而且,对于烧瓷来说,女人确实是在很多重要的场合不能登堂的,更别说护宝行这种纯爷们的行当,压根就没女人什么事儿。
女人不能摸镇物,确实是老规矩。
“喊你来,是给他暖被子的,给他消遣的,睡觉用的,你还以为自己多大本事呢?就一娘们……”陆龟殷抓住了白其索的衣角。
说着,陆龟殷伸出手,捏了捏白其索的腰,只觉得硬邦邦,精气十足。
“这么好的腰,便宜这娘们了。”他嘟囔着。
正说着,只听得嘻嘻索索的,来了人,众人转头一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瘦巴巴黑黢黢的男人,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鼻青脸肿的,一看就经常挨揍。
“各……各位老板,跟我走吧。”他说道。
一开口,就透着一股子怂包的气息。
看来,他就是他们口中的‘新人’,只是别人都有马和枪,他却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把护身的好刀都没有。
手里头拿着的那把镰刀,都豁了口了。
他又看了看胖子李和陆龟殷。
却不敢看李彤之。
这里都带女人,女人都是老板的,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