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胖子李递过去一根烟:“听口音,像是华夏人。”
“谢谢老板。”那瘦黑男人接过烟,连连哈腰。
这人真名叫什么,不知道,就说自己叫老吊。
胖子李也没有多问,毕竟他们这玩命的活儿,不说真名实属正常。
的确是华夏人,而且就在滇城的山里,倒没多说自己的情况,不过拿命离乡背井跑到这来赚钱,而且一看就是没有任何路子,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连把枪都没混上,大多苦命人。
“不容易啊,老哥。”胖子李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吊只是憨厚地笑了笑,甚至眼睛都不敢直视胖子李,指了指远处:“跟我走吧,走个把小时就到了。”
一路无言。
个把小时的山路,不太好走,尤其是这泥泞之中被马蹄子踩得稀烂的山路,尤其对于李彤之来说,虽说中间把高跟鞋换成了平底鞋,但还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走不动了。”李彤之气喘吁吁地,坐到了地上。只觉得地上潮湿得很,就着夜色,看了眼手。
“呀!”她惊叫了声,原以为是夜深露重所以潮湿,结果并不是,这手上居然全是血!
老吊回过头看了眼,并没说什么,只是紧了紧手里头的镰刀。
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个山头上,他回过头来用镰刀指了指远处:“看,就在那。”
远远望去,见崇山峻岭之中一座四五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厂房,从外看破破烂烂漆黑一片,厂房的旁边坐落着数十栋别墅,均是很隐秘的木制建法,倒是透出了星光点点。
后面是一条颇为波涛汹涌的河流,竟然还通着航,此时十几搜大船停靠在路边,一箱箱的东西往上运。
“这里还量产吗?”白其索问道。
冲这个量,绝对不是买卖古董的程度了。
“嗯。”老吊点了点头:“小R国的人,都是瓷器和家具呢,可赚钱了。”
论古董,就瓷器而言,都绕不开景润镇这座高山。这玩意儿,华夏一出手,其他国家只有仰望的份。
R国的人,来这地方瞄准了好看的、适合复制的瓷器,便买过去打样,并现场签订单。
“日用瓷。”白其索说道。
“对,高档的日用瓷。”老吊点了点头。
高档日用瓷,通俗点说就是很贵的、奢华的,但是也是日常使用的瓷器。
现代的瓷器虽然煅烧技术高超,但是说实话,审美还是跟古代的华夏的好瓷差了一截的。
来这里找好的瓷,现场指定打样,签订单,再在下一次的时候,给买家运送过来。这的确是很好的办法。
设计费,省了,又能得到优质的客户。
“怎么全是小R国的订单?没我们华夏的商人做这个吗?”胖子李的眼底发着光,他这个刚来的都看到了商机,难道其他人看不到?
“听说是我们没这技术。我也刚来,具体就不太清楚了。”
“没这技术?!”胖子李仿佛听到了偌大的笑话,华夏出了名的瓷器之都,论制瓷技术能比小R国差?
不可能吧……
他看向了白其索,白其索也颇为意外。
但一细想,国内知名的奢华类日用瓷,却又想不出什么牌子。
看看先。
一路倒十分顺利,只是走了半小时不到,李彤之实在是走不动,又困又乏的,所以白其索便背着她。
这倒无妨,她虽凹凸有致,但对于白其索来说,轻轻松松,气都不带喘的。
倒是李彤之很是讶异,这人的肌肉好像不是吃蛋白粉喂出来的,着实结实有力,且这种山路,别的男人别说背着他走一路了,就是自己要走下来,都累得不行。
他怎么这么强壮?李彤之心想。
目光悄悄下移,见他下腹部那并没有拱起,心里又隐隐觉得同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