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就是一巴掌，“混账！瞪大了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方晔言一下子被打懵了，渐渐回过神来，向四周看了看，知道看到端坐龙椅的帝皇时，冷汗乍出，记忆一下子回笼了，想到了那狠厉艳艳的笑，那染血纤白的手，连腰痛都都忘了，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周堂海惊叫道，“祖父……祖父救命！靖觞君她……”
周堂海看他依旧口不择言，手中的劲儿是一点儿也没省，又是一巴掌，打的方晔言嘴角留下一段血痕。
“混账东西！帝皇在上，还不跪下！”
方晔言被打的眼冒金星，却是顺从的直直跪了下去。
“行了，”帝皇看向下首跪着发抖的方晔言，“方晔言，宫宴当夜，刺杀靖觞君，你可知罪！”
“草民……草民……”
“皇兄，臣妹看也不能立即就定罪吧？若真是方晔言刺杀靖觞君，那他是如何天大的本事能让北疆人替他卖命呢？”
长宁公主突然插上一嘴，倒是给了方晔言找了个好托辞。
“这话说的，好赖都让长公主说了，本君又不是神仙，怎会知道这北疆奸细就变成周大人的孙子了呢？”
姜阮慢悠悠的说道，却让众人另外注意到了一个人，是啊！方晔言没那本事，周堂海不见得没有啊！
“你胡说！我父亲为臣三十余年，上无愧于帝皇，下无愧于百姓，忠君爱国，如何会与北疆有什么联系！靖觞君，你才当了几天的官，就敢如此污蔑我父亲！你仗着立了些功，就无法无天了！不尊太后，不敬公主，我看就是你与北疆密谋，被我儿撞见，你才心生歹意，借机嫁祸！”
一段刻薄尖利的话从周若岚口中谩骂开来，旁边的方成文竭力的抓住周若岚不让她冲上去。
方晔言却借机跪着向前挪了挪，磕头哭泣道，“陛下！草民冤枉啊！草民与靖觞君无冤无仇，为何要刺杀她？这一身夜行衣，草民更是不知何时被换上的啊！”
周堂海也是颤巍巍的跪下去，脸上有些灰败，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多了些，“回陛下，老臣自问从官多年，未能事事做到尽善尽美，却也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差错，只是今日，靖觞君属实杀人诛心！老臣的外孙虽然荒唐了些，却并非大奸大恶之徒，而老臣之心，帝皇圣明，自有明辨！”
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有不少大臣都纷纷站出来替周堂海说话。
“陛下，周大人为官多年，廉洁清正，怎可能是北疆奸细，靖觞君无凭无据，的确……”
“是啊，微臣也不相信周大人会与北疆有什么联系！”
“臣附议。”
……
帝皇转头看向下首，眸光映出一直端坐着的人，“温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