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会,我们只需要打造一个牢笼即可。”陈牧点了点头,又问:“如果洪知凡杀了季仲海呢,不需要抓活的?”
“我已经给太后发去了情报,等消息即可。”朱雀使道。这件案子已经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原本以为只是平阳王府为给自己的父亲报仇,所以才刺杀太后,然而现在却是季仲海复活。
这性质完全就不一样了,她没法做抉择,只能静观其变,等待太后旨意。
冥卫这边不动,但季寇那边却坐不住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与睿智,尤其是得知自己亲手把女儿钉在棺材里,心态完全崩塌一半。
此刻看到父亲与洪知凡打斗,挥手对身边死士下命令:“去帮父亲。”父亲是平阳王府的最后一丝希望,哪怕有一丁点机会也不能放弃。
可惜这些死士虽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在两大顶尖高手面前显然就是韭菜,还没冲上去就被洪知凡的剑圈直接搅碎成肉沫,让陈牧看了头皮发麻。
他之前还在苏老大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将成为未来第一高手。然而看到洪知凡与季仲海的打斗他才明白,长路漫漫,自己还需要多刻苦磨炼。
没有了死士,此刻的季寇身边再无其他人保护。林梦媛捡起地上的一把短刀,朝着季寇走去,清秀的脸蛋上挂着嗜血的冷漠笑容。
季寇想要起身,但又剧烈咳嗽起来,身子愈发孱弱。
“二爷,你是不是害怕了?”林梦媛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怜惜的轻抚着男人的脸颊。
朱雀使和陈牧假装没看见,完全没有想要参与的兴趣。季寇咳嗽完,望着洁白手帕上的鲜血,喃喃道:“每次看到这手帕,我都在想,她的手为什么那么灵巧,那绣出那这么好看的手帕,她得心里是不是藏着一个梦。”
“是啊,这么多的手帕,都是我一点一点,一夜一夜为你绣的。”林梦媛抚摸着手帕上的鲜血,眼神飘忽,
“每次看到你呕血在上面,我就忽然想笑,笑你的活该,笑我的愚蠢。”季寇目光柔和的盯着眼前少女,眸波里满是细碎的伤痕:“梦媛,其实我真的爱过你。”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林梦媛笑出了眼泪。
“我若骗你,又怎会留着这些手帕。你看到上面的血了吗?那都是我的报应啊。”季寇苍白的脸颊泛起自嘲与苦笑。
“二爷……”林梦媛娇躯一颤,晶莹的泪珠儿如珍珠般落下,将螓首贴在男人的心口,喃喃道:“我相信你,你是爱我的对吗?”然而还没等季寇开口,她挥起手中的短刀直接捅进了男人的腹部,一刀接着一刀!
“我是不是真觉得我会一直蠢下去!”林梦媛舔了舔刀上的血液,望着眼里满是绝望的季寇,狞笑道。
“你的血里满是谎言和恐惧,根本品尝不出一点点对我的爱。也许真的藏在了心里,那我挖出来看看行吗?”她将刀尖放在男人的心口,一点一点的刺入。
脸上笑容灿烂。与洪知凡打斗的季仲海面对儿子的死境根本没有一丝理会,也不曾去看一眼。
当人进化为兽时,他就会失去一切人性。蓬!忽然,一道红影出现在季寇面前,将林梦媛撞飞。
是一个新娘。身穿红嫁衣、头顶红盖头的鬼新娘。尽管她上顶着红盖头,但那双眼睛却可以穿透一般,盯着气若游丝的季寇,默默的看着。
季寇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新娘,眼眸一点一点收缩。
“红娥……”他嘴角露出笑容,想要伸手去触碰,却怎么也触碰不到,人与怨灵的界限彻底拉开。
“你负了我!你负了我!”鬼新娘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话语,声音凄艳带着无尽的悲痛以及一丝眷恋。
她是红娥,但也不是红娥。就如之前云芷月所说,鬼新娘终究是一缕怨灵,带着生者的怨气,带着死后的怨气。
曾经的她爱着这个男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