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确保自己在这盘棋上,绝不会输。
自然,也就出现了这个结果。
池翊音对此毫不惊讶。
他唯独惊讶的是,从黎司君的话中来看,他竟然看出了他的整个计划。
这让池翊音侧眸注视黎司君良久,对黎司君的印象再次产生了转变。
“你知道国际象棋吗?”
池翊音礼节性的微笑,他放低了声音,像是闲聊般感慨道:“国际象棋,一边是国王,一边是皇后,进攻与防守,看似公平的棋局,任何人都能摆弄这几枚棋子。”
“可没有人注意到过。”
他静静看着黎司君,嘲讽般轻笑:“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它最不公平的一点,就在于它的执棋人。”
“明明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执棋,可这游戏经过无害的伪装,却伪善的把所谓公平给了所有人,让大家误以为,自己也有资格坐在棋盘一方,执棋博弈。”
池翊音轻轻敛眸,声线冷漠:“我最厌恶之事,就是碰到并无资格坐在棋盘对面的对手,我对弈过太多烂棋局,在此之上,很难有人超越过我,赢了太多次,也会厌烦。”
黎司君听明白了池翊音在说什么。
他的唇角慢慢上扬,笑意加深。
“相信我。”
他凑近池翊音,压低了磁性的声线道:“这会是你……经历过的最精彩的一次棋局。”
“要小心败落啊,音音——占领上风的国王,会毫不留情的让骑士砍掉女王的头。”
池翊音挑了挑眉,他不仅没有因为黎司君的称呼而动怒,反而扬起了一个礼节性的笑意。
然后他猛然起身,就在那片刻之间,毫不留情的手肘向后,在这个近到无法逃脱的距离,给了黎司君力气十足的一次肘击。
黎司君闷哼出声,惊讶的看向池翊音的背影。
而池翊音起身站定,侧眸轻笑,垂下眼望过来时,湛蓝眼眸中皆是薄凉的漠然,完全看不出他刚刚还在称赞黎司君是个难得的对手。
“疼吗,喜欢吗?”
池翊音微笑着询问,礼貌的声音下却压制着翻滚的怒意:“我好像说过,不要这么称呼我——黎司君,我不介意根治这个问题。”
“比如,割了你的舌头。”
说罢,池翊音就头也不回的走向壁炉旁的也老爹,破旧臃肿的衣物穿在他身上,也被宽肩细腰长腿的衣架子身材穿出了昂贵不凡的气度,潇洒而有力。
黎司君捂住自己被池翊音狠狠撞击的胸口,疼痛和心跳不再明晰。他分不清现在自己的心脏,到底是血肉在因池翊音而疼痛,还是依旧如常的跳动。
但他很清楚,池翊音并没有和他开玩笑。即便池翊音本身的力量并不足够,但只要池翊音想……
这盘棋局上,骑士会高高扬起利剑,将国王逼到黑白的死角,然后挥向国王,斩断国王的头颅。
就像国王曾想对女王那样做的一般。
池翊音在明确向他下达了战书,言明自己会杀了他——在这盘棋分出胜负的刹那。
黎司君扬了扬长眉,看向池翊音背影的视线缓缓将他从头扫视到脚,眼眸中兴味更浓。
他看起来很想试试被池翊音杀死的感受。
在所有的欲.望都被满足,厌倦了生死之后,还有什么会比此刻更刺激吗?
就像是赌上生死的极限运动。
怯懦者没有资格看到不同的风景,每一次的惊险和与死亡擦肩而过,都会带来肾上腺素的飙升,让已经懒怠的灵魂重新跃动起来。
黎司君在期待着池翊音为带来的惊喜。
为了这个目的……
眸光流转间,黎司君微微将视线瞥向不远处的顾希朝,唇边的笑容意义不再分明。
而顾希朝也恰是时候的转眸向他看来,抬手掩唇,故作惊讶。
只有眼眸中的笑意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