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敏望着柳白,神情有些严肃:“老柳,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直以来我们都能够坦诚相待,无论是我对你抑或是你对我,我们都没有什么事情会隐瞒对方的,对吧?”
柳白抿着嘴,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陶敏的这个问题,他的心里有鬼。
陶敏叹了口气:“老柳,你信得过我么?”
柳白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陶敏过去挽住了他的胳膊:“老柳,我们曾经说过,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会一起去面对,一起去解决的,现在你明显是遇到了事儿,可是你却不愿意告诉我,难道你不相信我了吗?”
柳白很是纠结,他想了想说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有的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
陶敏摇摇头:“我的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你知道吗?刚才看到你那副样子我感觉自己已经猜到了几分。你老实告诉我,谢常青的死,还有叶青竹的死是不是都和你有关系?”
柳白低下了头,他没想到陶敏居然这样的敏感,就连黄猛面前自己都表现得很自然,没出现什么破绽,怎么就让陶敏给看出来了?
陶敏继续说道:“其实这两天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了,从那天去工作室看到录音棚那样子的时候,还有沈沉找到那枚胸针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似乎心事重重。沈沉和黄猛他们没发现是因为他们和你相处的时间少,而我不一样,我们可以说是朝夕相处,每天都在一起,你的任何一点情绪上的变化我都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两天你明显什么事情都没心思,心不在焉。那样子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柳白叹了口气:“小敏,我真不想这样的。”
陶敏瞪大了眼睛,虽然她说她多少已经猜到了一些,可是当听到柳白亲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震惊。
在她的心里柳白是一个温文尔雅且书生意气很浓的人,这种人的心里只有他的艺术,只有他的创作,其他的一切他都不会放在心上的。
可是她从柳白的这个开场白就听出来了,或许自己的猜测真是对的。
柳白没有留意到陶敏表情的变化,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他眯缝着双眼,那目光有些迷离,也不知道他此刻正望着什么地方。只听他又娓娓说道:“谢常青是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是个商人,他根本就不懂艺术,不懂音乐。”
陶敏说道:“可他却是音乐学院的高才生,而且汪教授似乎更加看重于他。”
柳白摇摇头:“你错了,老师看重他的原因是因为他在读书时创作的一些小品,可是那些小品都是我创作的,他,他不过是从我手里买过去了而已。”
陶敏皱起了眉头,她没想到柳白与谢常青之间还会有这样的故事。
柳白苦笑:“当时我的家境很不好,我能够读大学那都是家里向乡亲们借的钱,东一点西一点地借来的,我所用的每一分钱都来得很不容易。”
陶敏静静地听着,她知道柳白是来自农村,但却没想到柳白的大学这般来之不易。
“我从小就懂事,我知道为了我读这个大学我爸妈不知道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人的白眼,你也知道的,现如今借钱并不容易,可是大学四年间,我爸妈却一直没有让我为钱的事情操过心。你只知道我父亲在我大学第三年的时候去世了,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陶敏还真的不知道,柳白这才淡淡地说道:“他去工地给人做活儿,从脚手架上摔下来死的,肝破裂、脾破裂,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没救了,而那个包工头在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一下子就跑了,后来听说去了缅甸,因为是私人的活儿,包工头根本就没有给这些工人买什么保险,而他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他原本也就是一个做活儿的,自己拉了一个施工队伍,说是包工头,其实也就是个散包户。所以我爸死了之后根本就没有得到什么赔偿,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