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盈袖气得咬牙切齿。
她那一套关于女德的理论,还从来没人反驳过。
苏晴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说出这般狂妄的话,迟早有她好看。
只可惜,眼下,她却奈何不了她。
真是可恨!
要是被她逮住机会,她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杜惠兰最是见不得别人好过,特别是,这人还是苏婳的妹妹。
她冷冰冰地扫了拓跋晴一眼,沉声道:
“苏二姑娘,咱们做女人,最要紧的是善良,大度......”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一群衙役涌了进来。
“咔嚓!”锃亮的手铐铐在杜惠兰手上。
她厉声咆哮:
“我可是杜太尉的女儿!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杜小姐有什么冤屈,去公堂上说。”
衙役一脸的公事公办。
说完,衙役就押着她往外走。
杜惠兰死都不肯走,大声哭喊:
“抓人总得有依据吧?无缘无故的,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不服!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打死我我也不走!”
为首的衙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
“前几天,一群混混往苏小姐身上泼脏水,说她水性杨花跟他们每个人都有不正当关系,试图毁了苏小姐,京兆尹大人经调查发现,这件事,是你在幕后指使。”
此言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杜惠兰刚刚还在说,做女人最要紧的是善良,大度,敢情这都是随口说说的?或者说,她只会要求别人善良大度,轮到自己,非但没有善良大度,还尽干缺德事?
也亏得苏小姐能干,心理承受能力强,这要是换做其他贵女,只怕还没等到冤屈洗刷,就承受不了流言蜚语自尽了。
杜惠兰怔愣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她不是已经找人顶罪了吗?
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怎么还会找到她头上来?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
杜惠兰一口咬定,就是不认。
一个女捕快将她一把扛在肩上,大步离开了首饰店。
围观群众急忙跟上。
农耕时代,多的是闲人,又没手机等电子产品打发时间,看热闹就成了一项很重要的娱乐活动。
被女捕快扛到衙门后,杜惠兰大声喊冤。
“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能血口喷人!我要请状师,我要见我爹!”
闯了祸就找家长,当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呢。
众人很是鄙夷。
可,谁让人家是杜太尉的女儿呢?
杜家是南宛国望族,轻易动不的。
杜惠兰背靠大树好乘凉,仗着有家族撑腰,所以才敢做出毁人名节的事。
当然,因为苏婳是皇帝的恩人,身份特殊,所以她不敢明着来,只敢暗地里偷偷摸摸害人。
出了事还找了个贫家女顶罪。
只是,贫家女的弟弟找回来了,贫家女自然也就不会傻乎乎替她顶罪了。
起初,杜惠兰死都不认罪,后来,让她与贫家女当堂对质,还与那群混混当堂对质,人证物证俱全,由不得她不认。
最后,杜惠兰被逼急了,忍无可忍,大声吼道:
“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你又没有少块肉,事情过去就算了,为什么要死抓着这种小事不放?身为女子,最要紧的是善良大度,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样子!”
“啪!”苏婳一巴掌甩在杜惠兰脸上。
杜惠兰不敢置信地瞪着苏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