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一脸惊愕,抬眸望着拓跋晴,问:
“你姐说的,是真的吗?”
拓跋晴知道,嫂子这么说,是为她洗白。
她自然不会拂了嫂子的好意,于是朝谢屿点了点头。
谢屿脸色苍白:“所以,是因为你姐觉得我还不错,你才与我结交,而不是因为你喜欢我?”
“谢大人慎言。”
拓跋晴一脸严肃:
“我与谢大人不熟,何来喜欢一说?之前刻意接近,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那时候,我以为谢大人并没有心上人,否则我绝对不会接近谢大人,后来,知道了云小姐的存在后,我不是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吗?”
谢屿高大的身躯一僵:
“所以,你离开,是因为盈儿?”
“不然呢?”拓跋晴一脸坦荡。
谢屿突然很不甘心,抿唇道:
“刚才你也听到了,我与盈儿,只是兄妹之情。”
拓跋晴含笑反问:
“买肚兜的兄妹之情?”
谢屿:“......”
这个坎是过不去了是吧?
杜惠兰恨死了苏婳,恨乌及乌,连带着也痛恨拓跋晴。
她冷冷地看了拓跋晴一眼,撇了撇唇道:
“苏二姑娘,你是在嫉妒盈儿吗?因为谢大人给盈儿买肚兜了,却不给你买,所以你处处针对盈儿?你这嫉妒心未免也太强了吧?我们做女人的,关键是要有容人之量,你这般善妒,将来谁敢娶你?”
对于这个时代未出阁的少女来说,一旦贴上善妒的名声,想要嫁个好人家就会变得很难。
杜惠兰这番话是相当恶毒了。
拓跋晴冷哼一声,毫不避讳地道:
“我就是善妒,我对未来丈夫的要求是,只能爱我一个人,如果找不到这样的男人,我就不嫁了,谁让我有钱呢?没男人我一样能活。”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特别是在场未出阁的少女们,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告诉她们,这样是不对的。
但内心深处,她们却无比羡慕。
想嫁就嫁,想不嫁就不嫁,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哪像她们,除了嫁人,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所以,尽管她们的内心深处,也不希望未来丈夫左拥右抱,却不得不假装大度,否则,一旦摊上善妒的骂名,这辈子都毁了。
像苏二姑娘这般,光明正大承认自己善妒,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杜惠兰也很羡慕,但她必须装大度,于是大声谴责道:
“苏二姑娘,你这样是不对的,我们做女人的,最重要的是为夫家开枝散叶,帮丈夫纳妾是我们做女人的本分,你竟然要求丈夫后院只你一个妻子,男人娶你有什么好处?”
拓跋晴不答反问:“身为女人,要十月怀胎,要豁出性命生孩子,还要为丈夫纳妾,请问,嫁人的好处又在哪里?”
“这是女人的本分!能为男人而死这是生为女人的光荣!”杜惠兰理直气壮地反驳。
怕自己的话不够具备说服力,她又望向云盈袖,问:
“盈儿,我说的对吗?”
云盈袖点点头,像看文盲一样看向拓跋晴,道:
“那是肯定的。我周游天下,看多了这样的事。对于女子来说,最重要的是繁衍子嗣,很多产妇命丧产房,临死前,她们都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保住孩子。当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个时,都无一例外选择保小,新版烈女传中就有很多类似故事,那些故事,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瞎编的,那样的美德,值得天下女子好好学习。”
苏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