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香赶往青州城找呼延婷。
而曲映荷则去找钱红玫。
司家和钱家有钱,而且都是外地势力,人脉也很广,在逃难过程中绝对用得到。
卫鸢赶来找苏婳时,她们已经出发了,现在早已出城。
听完卫鸢的讲述,苏婳又惊又喜,道:
“阿鸢,你变能干了。”
卫鸢扬了扬下巴:“也不看看是谁的闺中密友!”
下了朝,申屠野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大理寺牢房。
他在大理寺牢房门口站了许久,望着天上的白云,大脑浑浑噩噩的,感觉像是在做梦。
谢沉玉怎么会是梁静烟呢?
这一定是恭王的胡乱攀咬。
可恭王怎么不去攀咬其他人,却要攀咬谢沉玉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谢沉玉是孤儿,而且与他作对吗?
以恭王老奸巨猾的性格,当不会如此简单。
如果,谢沉玉真是梁静烟,那他们之间的婚约,可还作数?
不对,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不管谢沉玉是不是梁静烟,他都一定要想办法救他。
至于其他事,等先救出他再说。
深吸一口气,申屠野快步走进大理寺牢房。
谢沉玉已经换上白色囚服,衬得肌肤愈发苍白如纸。
看见他,谢沉玉有些意外。
没想到,第一个来看自己的人,竟然会是申屠野。
也是,这一次,恭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婳婳他们一定是忙坏了,也就申屠野还有时间乱逛。
她抬眸看了申屠野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想嘲笑就抓紧时间,等谢某脑袋落地,只怕你想嘲笑也没机会了。”
见谢沉玉一脸的没心没肺,申屠野眸色沉了沉,抿唇道:
“我是那种人吗?谢沉玉,你有必要把我想得那么坏?”
谢沉玉眸色冷淡:
“除了嘲笑我,我想不出你来这里的其他目的。”
“我就不能关心你?”
“这种话,你自己相信吗?”
“相信。”
谢沉玉不再接话,望着牢房门沉默了一会。
然后她轻叹一声:
“申屠野,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能来看我,我很感激,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去吧,别让申屠家族因为我而受到牵连。”
就像当初,梁家出事,申屠家族差点受到牵连,唯有不闻不问,方能保住家族。
仿佛醍醐灌顶一般,申屠野突然恍然大悟。
难怪谢沉玉会跟他提起梁静烟,原来,他就是她!
只是,牢房重地,恭王耳目众多,他只能心知肚明,却绝不能说出口。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眼中有着千言万语。
“别看了,回去吧。”
谢沉玉催促道:
“看再久,也不能把死人看活,该死之人,到了时间,还是得死,不如不看。”
说完,她转过身,背对申屠野。
申屠野只觉得一阵心酸。
他想说,他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她的。
可这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他想解释,他与她只在小时候见过,长大后彼此变化太大,她隐姓埋名,他认不出她很正常,希望她不要生他的气。
他还想解释,他去青楼,真的只是听曲下棋,顺便吹吹牛,他一个姑娘也没睡。
可所有的解释,他都只能在心里想想,一个字也不能说。
最后,他收起所有情绪,换上自己一贯以来的花花公子做派,嬉皮笑脸地道:
“谢沉玉,我早就警告过你了,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你觉得梁家的案子有疑点,就像个傻叉一样真去调查了,这下好了,坐牢了吧?舒服了吧?恭王说你女扮男装,谁都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别人不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