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气氛有些尴尬,苏婳急忙转移话题:
“顾大人来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顾曦言看了拓跋樾一眼,然后再转眸望着苏婳道:
“既然太子殿下在这里,想必你已经知道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了。”
苏婳点头。
顾曦言又道:
“无论谢沉玉是不是梁静烟,既然他被恭王盯上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你与他关系好,所以我来问一问你,是否打算营救?若要救他,我倒是可以帮点小忙。”
见苏婳一脸意外,顾曦言有些受伤,低声道:
“很意外吗?婳婳,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
苏婳急忙摇头:
“不是,只是,恭王权势滔天,而且皇上有多偏心他你也都看到了,你犯不着跟他作对,我们虽是朋友,但我和沉玉也没为你做过什么,你犯不着为了我们得罪恭王......”
“已经得罪了。”
顾曦言打算苏婳:
“在恭王眼中,我本就是你的人。”
“顾曦言,注意你的言行。”
拓跋樾冷声提醒。
什么叫我本就是你的人,怎么听怎么暧昧。
这棵绿茶太可恶了。
顾曦言急忙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茶言茶语!拓跋樾气得脸色铁青。
他正想问他,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却听苏婳抢先一步道:
“谢谢你顾曦言,不过,太子殿下已经答应帮我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他帮忙了。
顾曦言道:“兹事体大,人多力量大,我不是看不起太子殿下的能力,而是,恭王也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又有皇上偏袒,我虽然能力有限,但多少也是能帮上一点忙的,别的不说就说薄屹以及他的手下,就算是进大理寺劫狱都没问题。”
苏婳抬眸看向拓跋樾:
“阿樾,你觉得如何?”
拓跋樾点头:
“好,那就有劳顾大人了。”
说了这么多茶言茶语,是该让他做一些贡献,否则他岂不是白白受气?
事不宜迟,达成共识后,拓跋樾和顾曦言很快便离开苏府,各自准备去了。
他们刚走没多久,卫鸢便听到风声赶来了。
一进苏婳院落,她便将门窗关好。
苏婳让四大丫鬟和暗卫们在门口守着,然后往两个茶杯里斟满茶。
她拿起一杯茶递给卫鸢,然后拿起另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卫鸢哪有心情喝茶。
她压低声音,一脸焦急地问道:
“婳婳,现在外面流言四起,说沉玉那小子是个女人,这么荒谬的事,那帮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睛,可过分了!都说沉玉犯下了欺君大罪,必死无疑!”
苏婳目光凝重,抿唇不语。
这万恶的旧社会。
为了让女人彻底沦为男人的工具,不准女人科考也就罢了,还整出一个什么欺君大罪,让女人寸步难行。
生在这片时空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悲了。
见婳婳抿唇不语,卫鸢心中一个咯噔,小心翼翼地问:
“婳婳,沉玉该不会真的是......”
“是。”
多愁善感最是无用,苏婳掐断心中的感伤,抬眸望着卫鸢,一脸严肃地道:
“沉玉她的确是女子。”
什么?
卫鸢双肩一垮,大脑一片空白。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都说女子不如男子聪慧,如今,堂堂探花郎,竟然是个女子?这岂不是打了天下男子的脸?
女子高中探花,这原本是一件令女子扬眉吐气的事,可偏偏,犯下了欺君大罪,非但没有奖励,还要砍头。
卫鸢瘫坐在梨花木椅上,思绪万千,心中一片悲凉。
过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