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出事了!
苏婳重重地坐回梨花木椅上,面色凝重。
千防万防,最后还是防不住。
怎么办?
这欺君大罪,谁能承受得住?
苏婳闭了闭眼,一脸悲凄。
拓跋樾站起身,绕到苏婳身旁,抱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别怕,有我在。只是,这件事,你该早点告诉我。那样我也能早点防范。恭王这次,真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如果早知道谢沉玉是女子,他也不至于吃她的醋。
想想曾经吃过的那些醋,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婳儿瞒他瞒得可真苦。
如果不是今天恭王爆出来,她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
苏婳深吸一口气,艰难地问道:
“沉玉她现在怎么样了?”
拓跋樾将朝堂之上的事,挑重点跟苏婳讲了一遍。
得知沉玉还没有完全暴露身份,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恭王既然已经怀疑了,沉玉想要蒙混过关怕是不容易。
三司会审可不是吃素的。
届时,什么酷刑没有?
就算沉玉能够顶住酷刑,但酷刑之下,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是很寻常的事,届时,只怕衣服会破,沉玉的女子身份,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
更何况,恭王也不是循规蹈矩之人。
狱中多的是恭王的人。
想要验证沉玉是男是女还不是恭王一句话?
朝堂之上,大家还是要脸面的,那些阴私手段不会搬到明面上来。
但是狱中,却什么阴险之事都会发生。
放眼整个大祁,能与恭王抗衡的,就只有拓跋樾了。
苏婳突然站起身,然后朝拓跋樾躬身跪下。
“婳儿,你这是做什么?”
拓跋樾吓了一大跳,伸手想要扶起她。
“听我把话说完。”
苏婳一脸固执地跪在地上,低声道:
“沉玉危在旦夕,阿樾,我想求你,救救她。”
她知道,想从恭王手中救出沉玉没那么容易,可眼下,她只能求他了。
虽然有些过分,可为了沉玉,明知过分,她还是做了。
见拓跋樾一脸沉思,苏婳接着道:
“我知道,你与她非亲非故,没有冒险救她的理由,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失去她,所以我只能厚着脸皮求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将来,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拓跋樾沉默了一会,问:
“你打算拿什么报答我?”
苏婳红着脸,有些尴尬。
人家是太子,什么都不缺,她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的吗?
唯一自信的,也就只有这一身医术了。
她低声说道:
“我医术还不错......”
“你咒我生病?”
拓跋樾打断她的话。
苏婳急忙摇头:
“不是,但人食五谷杂粮,生病在所难免,特别等年纪大了之后,总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疾病,这不是诅咒,而是自然规律,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但有我在,可以少受很多苦,还能延年益寿,殿下不妨一试。”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
“这笔交易,绝对是划算的。”
“嗯,听着挺让人心动的。”
拓跋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殿下,我保证,这笔交易,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苏婳趁热打铁,再三保证。
拓跋樾展颜一笑,问:
“你拿什么保证?”
苏婳一愣。
拓跋樾又问:
“你有没有想过,等你嫁人后,就要忙着相夫教子了,还能有空管我死活吗?”
苏婳急忙道:“不会的,我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