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婷正想说话,可是,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她便急忙转身跑到银杏树下,扶着树干剧烈干呕起来。
苏婳跟了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自从来到青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她和婷婷见面的次数也少了,难得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就又分开了。
如今婷婷这个样子,该不会是。。。。。。
身体舒坦了一些后,呼延婷漱完口,什么都招了。
她一直跟着婳婳学医,喜脉自然是把得出来的。
她也不是刻意瞒着,只不过,婳婳太忙了,她不想让她担心。
给呼延婷把完脉,苏婳面色有些凝重。
胎儿已经三个月了。
三个月前,婷婷还在京城。
在京城怀上的,这孩子,该不会是闻渊的吧?
虽说婷婷已经不喜欢闻渊了,可万一闻渊用强呢?
见婳婳一脸凝重,呼延婷反手握住她的手道:
“婳婳放心,这孩子,不是闻渊的。”
不是闻渊的?
苏婳一愣,急忙追问:“那是谁的?”
没听说婷婷跟谁走得近啊。
难道是。。。。。。
见婳婳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沈延青急忙澄清:
“不是我的,我清白着呢,什么女人也没有。”
呼延婷笑道:“婳婳,你不要草木皆兵,怎么可能是沈延青的呢?这孩子,是司千阳的。”
什么?
司千阳?
在场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苏婳怎么想也想不到司千阳头上去。
她好奇地追问:
“没见你跟司千阳有什么来往啊,而且,三个月前,你人在京城,怎么会跟他。。。。。。”
呼延婷轻笑着打断苏婳的话:
“三个月前,我在京郊附近的山上采药,偶遇司千阳,那时候他被毒蛇咬了,我路过刚巧救了他,我还对他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沈延青一脸惊讶:
“然后他就答应了吗?这也太随便了吧?”
呼延婷笑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守身如玉的吗?送上门的艳福,不要白不要,他当然不会拒绝了。”
苏婳追问:“他知道你怀孕了吗?你们还有来往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
呼延婷轻描淡写地道:
“当初,我只想着,如果我保留着清白之身不嫁人,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在为闻渊守活寡,所以我必须毁了自己的清白,这样我心里才舒坦,只是没想到,居然怀孕了。”
苏婳问:“你打算生下来?”
呼延婷不答反问:“不妥吗?”
苏婳想了想,道:
“我虽然与司千阳来往不多,但眼下我也算是他妹妹,我感觉他那人挺正派的,你要不要与他商量一下,看要不要奉子成婚?”
呼延婷吓得又是摇头又是摇手:
“不不不,千万不要,他哪儿正派了?他就是一头蛮牛,那天我差点没死在床上,我都晕过去了!幸亏最后他也累了,睡着了,等我醒来时他还在睡,我才有机会逃走的。太可怕了!来到青州城,我远远地见到他都是绕道走的,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在这。炮友见面,那得多尴尬。”
炮友这个词是婳婳教他的,用在司千阳身上极为贴切。
其实她原本也不知道他叫司千阳,是来到青州城之后才知道的。
至于司千阳,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对他来说,大概就是偶然邂逅了一场艳遇吧?
或许,那件事,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但对呼延婷来说,能避则避,就算他真忘了,万一看见她又想起来了,那岂不是太尴尬了?
苏婳道:“你想怎样我都支持你。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