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原路撤回,路过“蓝莲”时徐哲走在最后看着“蓝莲”徐哲突然觉得:蓝莲:剑光更亮了些。徐哲想了想随即自嘲一笑,再深深注视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洗剑池。
回到房中,徐哲三人皆是沉默坐在椅中神色凝重,一言不发。八月的天山天气已然开始转冷再过不久第一场大雪也许就会降下。房中也多了些加暖的摆件,炉是半人高的青铜兽首炉,炭是天山最好的松香木炭燃起时轻烟氤氲。只是这本该温暖如春的炭炉却暖不了房中三人的心。
李牧最先沉不住气看了看徐哲与欧阳不二想了想方才迟疑道:“这令牌似乎,似乎...”话未说完便被徐哲便面色沉重的摆摆手制止了。李牧恍然到:自己这样差的武功都看出令牌所示武学有问题徐哲与欧阳不二又如何看不出,如何不明白?想到这里看着徐哲二人的凝重神色,李牧的心又沉了沉。
徐哲看了一眼欧阳不二,两人视线相交同时点头闭目似在假寐。只是二人闭目同时各有一缕淡淡烟气自二人顶心徐徐直上。徐哲顶心烟气淡青带紫,足有半尺。欧阳不二顶心烟气略短只有七分,色作血红带青。
李牧看着二人的举动心下更是又惊又急,一颗心不住的沉的更深。他明白这是二人在用念识在脑中重演玉台武学。此法乃是前朝武学宗师鸣玉所创功法可使人在极短时间内修习贯通一门武学,只是此法风险极大若是施展者一不留心或是心魔入体即会心神大创,轻则内伤深重,重则体内真气暴乱逆行七窍流血暴亡。
李牧看着二人虽是心中急切担忧却也是不敢贸然做些什么,是以李牧只是看着然后再心里祈祷。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徐哲与欧阳不二先后睁开双眼,眼中无澜无波神色淡然。李牧大喜刚要说话,只是口中一个“醒”字尚未发出音响徐哲与欧阳不二突然脸色大变由红转青再变苍白若死人,一口鲜血喷出神色萎顿瘫坐椅中。
李牧大惊慢慢的看着气息虚弱神色萎顿的两人与一地的鲜血呆立片刻,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就要冲到二人身旁。这时徐哲与欧阳不二却慢慢坐直身体。欧阳不二示意没事让李牧坐下闭目调息一刻方才睁开眼回想着方才的事沉声道:“好凌厉霸道的功法。”
徐哲嘿嘿一笑,摘下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却再次咳出些血沫笑道:“生死转换,否极泰来。原来如此,只是这真的会有人练吗?”
欧阳不二看着徐哲边喝酒便咳嗽疑道:“什么意思,不过你怎么比我受伤还重?”说话间抢过徐哲手中酒葫芦自己也喝了一大口。
徐哲看着疑惑的二人道:“我方才在心中演化这功法开始还很正常但是越往后功法中杀意厉气就越重,我仿佛站在山巅脚下是无尽尸山血海,我努力保持灵台清明强行修炼不过还是不行被杀意击伤。不过...”徐哲顿了顿:“最后在我被迫醒来时我似乎隐约看那如海的杀意中看到了一点生气。”
欧阳不二惊道:“生气?怎么会有生气?我只看见了无数浓如团墨的厉气。”
徐哲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看到生气,那一点生气很隐约很虚无,我也不敢断定真切。”
李牧道:“这功法如此狠绝怎么会出现在武意近道的天山派圣地?”
徐哲想了想仍是苦笑:“不知道,这事我从来没有听师傅说起过,就是有关的传说也没有。也许师傅也不知道吧,管他呢。”
欧阳不二感受了一下胸中仍旧动荡不休的真气道:“今日就这样吧先休息,晚上再说。”
李牧看了看二人仍旧很是苍白的脸色压下了心中的疑问道:“也好,不二走吧徐哲你好好休息。”
徐哲看着离去的二人苦笑一下回床上睡觉去了。方才他没有说的是,在最后关头若不是他体内的天山真气突然跃动一下使他心神不稳他也不至受如此重的内伤,也正是因为天山真气的参与他才看到了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