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轻轻叹息一声:“想好了?”
“其实如果你们硬要在一起,无非就是白绫稚只能活不到半年,仅此而已,我……”
苏楮墨听不下去了。
“我……答应你!”
女人缓慢的伸出手:“那就正式再认识一下,温芷柔。”
苏楮墨颤抖着,攥住她的手:“苏楮墨,还请您……多多费心。到时候。抹掉她的记忆吧。”
他对上温芷柔的眼眸。
“可你也只是让我当驸马,并没说让我喜欢上她。”
女人笑起来:“对,我没要求这个。”
她看着苏楮墨,心里越发满意:“不过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苏楮墨其实很想说绝不,但又觉得,对温芷柔来说,好像没什么意义。
女人又重新坐下:“既然出来了,就吃一些。这菜里,我方才加了些东西,应该对你身上的伤有疗愈作用。”
见苏楮墨迟迟不动,她笑的更灿烂了:“你放心,我还没无聊到真的下毒要毒死你。我是真的很满意你这个驸马,想必那孩子肯定喜欢。”
苏楮墨这才低头吃饭。
许久,他又开口:“你贸然出现在东凌国,真的没事么?”
温芷柔的目光,缓慢的落在一个方向。
她轻轻的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以为那狗皇帝能记挂我一辈子?”
“而且凭我现在的能力,想要覆灭东凌国,易如反掌。”
苏楮墨吞下了剩下的疑虑。
这倒是真的。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就凭她这些年,凭借铁血手腕,将邻国整顿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就十分叫人佩服。
温芷柔轻笑两声:“那狗皇帝还没死,我倒是小看他了。”
她语气透出几分清冷。
“当年这男人为了留住我,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只是可惜了,他只是个懦夫,是个废物。”
“我最看不起这种没用的男人。”
苏楮墨只默默地听着。
这位温芷柔,就是东凌国,以及皇帝口中那位奇女子。
他们都以为她死了。
所以这些年才不思进取成这样。
只可惜,温芷柔不仅没死,甚至还拥有了强大到足以能和整个东凌国抗衡的能力。
苏楮墨内心一阵感慨,没有再多寒暄,就离开了。
他要在这剩下的日子里,尽量多陪着白绫稚。
哪怕……
温芷柔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笑的有些无奈。
白绫稚啊……那个女人……
温芷柔终于还是摇摇头,离开了。
白绫稚这会儿正在府里,和白幼渊研究自己体内的蛊虫。
“很奇怪,这些日子蛊虫变安静了。好像自从上次在凌云阁故意引发疼痛之后,它就变得不活跃了。”
白绫稚直觉不对。
很快她就想起了不对劲的点。
“我前些日子,在古籍上看到过记载,说有极少数的蛊虫具备变异的能力。变异之后,会让宿主更痛苦,但也会和宿主结合的更好。”
白幼渊在这种事情上倒是没瞒着她,轻轻点头。
白绫稚陷入沉思:“那是不是说明,他们说的没错?只要蛊虫还存在一日,我和苏楮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