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全都是包厢,是人们商量事情最喜欢来的地方。
他顺着掌柜的引领,推开了最里侧包厢的门。
门在外面迅速被关上。
苏楮墨这才发现,这包厢里的菜已经上好了,对面坐着一个身着黑纱的中年女人。
“难得你今日没戴面纱出门。”
他说着,熟稔的坐在她对面。
这女人,就是桃夭口中的主人,那个不可说的……“那一位”高人。
女人挑眉,漂亮精致的脸虽然比不得十几二十的小姑娘,却也独有一番风味。
“和瑞王商讨要事,若是还蒙面,岂不是太不尊重你了?”
她嗓音温和,笑着看向他:“怎么样,考虑的如何了?”
苏楮墨眉头紧皱:“我不信你们,谁知道你们能不能治好稚儿。万一……”
女人缓慢的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她语气不急不躁,却叫人听得心惊胆战。
“白绫稚体内的蛊虫已经开始变异了,这种变异,只会让蛊虫更深入的扎根她的身体。”
苏楮墨猛地站起来。
女人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但这变异,从白绫稚自己的角度来说,是有益的,能让她活的更久,但也……更痛苦。”
苏楮墨哪里还坐得住?
他抿着嘴:“您什么都知道?那您……
女人轻轻咳嗽一声。
苏楮墨连忙坐下来,规规矩矩的坐好。
女人这才开口:“对,我有办法治,但我的条件永远都只有一个。”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苏楮墨:“成为我选中君主的驸马。”
苏楮墨有些不甘心似的:“从你选定那个君主,到现在没有五年也有三年了。可谁都没见过她的面,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唬人。”
“除非你让我见一面,否则我说什么都不答应。”
女人笑的坦荡。
“瑞王,你错了。现在是你在求我,而不是我求你。”
她声音温和,却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威压:“驸马很好找,就算你不答应,我也能找别人。但你的白绫稚,如果我不救,就凭她自己的凌云阁,是万万不可能救下来的。”
她看着苏楮墨,又笑道。
“更何况,只要蛊虫在,你们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换句话来说……要么,你拼上一切,你们在一起,然后等着她活几日就死。要么,你入赘当驸马,我出手救她。”
苏楮墨的内心剧烈的挣扎。
他当然想让白绫稚好好活着。
可……
女人却循循善诱:“你若是同意,我可以顺带着抹去她的记忆。这样,等她恢复成正常人,没有你也能过得很好。”
苏楮墨浑身一颤!
忘记他?
女人轻轻的叹口气:“这蛊虫难解,是因为白家将所有希望都孤注一掷。这是他们白家的执念,拼死也想让这孩子活下来的执念。”
“你多犹豫一会,白绫稚就会被变异的蛊虫多控制一会,蛊虫和她就会融合的越好,她以后就……越危险,发作的时候越痛苦。”
她忽然站起来:“你既然不愿,我自然也不……”
苏楮墨却一把抓住她,随后郑重的跪下来:“求您救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