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应下,白幼渊就迅速离开了。
他还要赶在自家娘亲醒来之前回去,不能被发现了。
而苏楮墨,终于强迫自己休息了。
第二日夜晚,白绫稚缓慢的走进密室。
密室里已经提前布置好,五个人将所有可能用到的东西全都摆放整齐,甚至连带着救命的药丸都准备好了。
领头的女子看着白绫稚:“阁主,我们全程都会判断您的状况。倘若我们发现您有危险,会立刻中断这次的尝试。”
白绫稚张张嘴,很想拒绝。
可看着几个人的眼神,终于还是应声:“好。”
“渊儿呢?”
女子隐瞒了真实情况,连忙汇报:“小阁主说,今日他需要研究很重要的东西,就一直在药田里蹲着,不让人去打扰。”
白绫稚放心下来。
白幼渊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她缓缓闭上眼睛:“开始吧。”
一旁的少年取出一颗赤红的药丸,几个人点头,他才将药丸送进了白绫稚的口中。
药丸入肚的一瞬间,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白绫稚觉得整个人像是进入了蒸笼。
但随后,药力化开,疼痛就迅速袭来。
从最开始细密像针扎,到最后彻底化为汹涌的痛苦,和从前蛊虫发作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努力稳住呼吸,就听到耳边的人开始动了。
身上被扎了几针,手腕被抬起,像是划破了皮肤。
疼痛来的太快,她徒劳的张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视线也开始模糊。
“阁主,您还好吗?”
是那个女子。
几个人其实有些害怕了。
药效发作的太快,白绫稚气息微弱如游丝,脸色苍白。
可她却缓慢的点头。
五人不敢有任何耽搁,迅速按照他们这几日讨论出的办法,一点点的进行尝试。
时间流逝,白绫稚耳边嗡嗡作响,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
那少年却在忙碌的中途抬起头:“是不是说明……前些日子阁主和瑞王两人只要相互触碰就会疼痛,只是一个幌子?”
女子应声接过话:“没错,应该是专门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顺带着……将阁主和苏楮墨分离开,让他们永远都不要发现真相。”
另外三人虽然沉默不语,但眉头却越皱越紧。
情况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复杂。
用惯常的手段压根就检查不出任何东西,所以他们对视一眼,转换了另一种冒险的办法。
白绫稚极力忍耐着。
手腕被割破,血被挤出,却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缓解。
疼痛几乎要将她撕碎,她却还要努力让自己保持不动。
齿死死地咬住下唇,咬出血来她都浑然不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胳膊横在她面前:“咬吧。”
因为疼痛,她甚至分辨不出这人到底是谁。
可这人不由分说将小臂塞到她嘴里。
她闷哼一声,终于还是张口咬住!
苏楮墨沉默的蹲在一旁,强忍痛楚。
白幼渊站在门外,随后坚定的走过来:“我也来帮忙。”
他小小的,却没有任何人敢忽视他。
他站在凳子上,看着因疼痛而视线模糊的自家娘亲,随后咬紧牙关:“匕首给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