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分辨了一下几颗药丸的药效,随后咬着牙:“可以!”
“娘给你打下手,就像你无数次帮我一样。”
白幼渊一愣,随后用力点头。
这法子的确是他这么长时间,闭门不出,几乎算得上是破釜沉舟的法子。
他知道苏楮墨的体内还有蛊虫,所以很多药材都要避开。
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先塞给苏楮墨一颗白色的药丸。
白绫稚熟练的给苏楮墨把脉,随后朝着他点头。
白幼渊动作的确很利落。
这凸起的黑色印记,几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
戳破之后全是乌血。
白幼渊在把血挤干净,这才看了一眼苏楮墨。咬着牙,用匕首轻轻往下探了探,这才开始剜肉。
他昨日仔细的查过了,这黑色印记,就是心病最后的表现。
等到这黑色的东西扩散到全身,人就彻底没救了。
所以在发现之后,一定要尽快剥离。
最简单快速的办法,就是剜肉。
白幼渊其实心里很紧张,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可他不想退缩。
这是他的爹爹,是带给娘亲无数安全感的人。
他要把他救过来,要让那该死的心病离他们都远远的!
匕首刺下去,很快就有鲜红的血涌出来。
白幼渊努力克制自己的力道,不让匕首刺到心脏。
只一会,额头就出了很多汗。
白绫稚连忙给他擦汗,随后迅速按照他的指印,将一颗红色的药丸塞进苏楮墨的嘴里。
方才白色的那颗,有麻醉的效果。
这一颗,更类似于止血。
只是药用的很巧妙,完全避开了苏楮墨不能用的东西,应该是做了许久的功课。
剜肉这一步花了许久,白幼渊才终于将匕首松开,用细布轻轻将伤口表面擦拭感情,这才伸手碾碎了另一颗藕粉色的药丸,均匀的洒在伤口。
苏楮墨满头大汗。
虽然吃了有麻醉效果的药丸,但再怎么说,在心口剜肉也奇痛难忍。
白幼渊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确定伤口的出血减少之后,就让自家娘亲帮忙包扎。
他转身去拿最后两个药丸,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久久徘徊。
伤口包扎好,白幼渊把药递过来,看着苏楮墨吞下,这才有些摇摇欲坠。
白绫稚连忙扶住他:“乖渊儿,剩下的交给我,你去休息吧。”
她拍拍他的后背,亲了亲他的额角:“辛苦了,这次很成功。”
白幼渊瞪大眼睛:“真……真的吗?”
白绫稚点头:“等你爹爹修养几日,就能和从前一样了。”
白幼渊终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白绫稚将苏楮墨艰难的移动到榻上,确定人已经清醒过来,这才将方才的解药递给他。
“都已经疼了一次了,不如……一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因为按照你现在的情况,倘若苏钰亭要打你主意,你恐怕……”
坚持不过今晚。
她没忍心说完,但苏楮墨也心领神会。
他咬着牙吞下:“好,听你的。”
心口疼的撕心裂肺,在解药吞入肚中的一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