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面色阴鸷。
她刚要把人拽过来,苏元臻却朝着她缓慢摇头,随后拽着人离开了。
白绫稚皱着眉,一直回到了自己的宅子,这才开口:“三皇子他……”
苏楮墨应了一声:“他应该是有什么考量的。护着四皇子不太可能,他的神态并不像。”
女人这才有些操心起来。
她将前段时间研究出的解药拿出来:“不太完整,蛊虫不可能被杀死,而且……”
她顿了一下:“苏钰亭明显是回去之后要对我们下手,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怕两重痛苦叠加在一起……”
苏楮墨看了一眼药丸,随后缓慢摇头。
“说不准,只是针对我的。”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眉眼透出几分沮丧:“这些日子,心口这一块的黑色印记已经越来越突出,府医也想过法子,都无济于事。”
他深深地看了白绫稚一眼:“稚儿,恐怕古籍上的记载,就是我最后的结局。”
白绫稚不肯信。
她死死地盯着苏楮墨:“你就算是要死,那也要等同我复婚才行!”
她猛地站起来,神情激动:“在此之前,你就算是想死,我也一定会用最好的药给你续命!”
苏楮墨有些惊讶的望着她,在看到女人眼眸里的泪花之后,才有些慌了。
“我……对不起,我不是……”
他抿着嘴,垂下眼帘。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白幼渊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走进来,笑眯眯的看着两人。
“爹爹的解药!”
小孩子语气脆生生的,像是完全忽略了屋内阴沉的气氛。
白绫稚有些迟疑:“苏楮墨的?你……”
白幼渊笑着,将盒子打开,从里面一一拿出几个药丸,这才握紧一把匕首:“渊儿这些日子没有偷懒哦,渊儿很努力的把解药做出来了。”
小小的人儿,手里的匕首闪着寒光。
他目光坚定:“娘亲,我可以试试吗?”
白绫稚都没来得及说话,苏楮墨就应声:“可以。”
女人有些惊诧。
他竟半点迟疑都没有?
渊儿才四五岁大,这么小的孩子亲自操刀要给他解毒,他不怕出意外?
白绫稚总觉得苏楮墨远比她想象中要果断的多。
白幼渊笑着点头:“为了防止你的血再把娘亲的床榻糟蹋了,爹爹你躺在地上,不介意吧?”
小团子一边惦记着解毒,一边还不忘了要给自家娘亲方便。
白绫稚分明心里忐忑,听到这话竟也有些忍不住笑了。
她的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
苏楮墨已经走过去把门关好,随后脱下自己的长袍放在地上,顺势躺了上去:“好,接下来还需要做什么?”
他语气自然,和从前白绫稚无数次给她治病一样。
没有半点迟疑,没有慌张,甚至连一丁点的害怕都没有。
就好像,真真正正把自己的命,完全交给了白幼渊。
小团子严肃的看了一眼:“你不要动,一会的药会比较苦,可能有点疼。”
他抿着嘴,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娘亲:“这个黑色的印记,我需要完全把它剜出来。娘亲,可以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