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移栽了鲜花绿植过来,生机勃勃。
这个家,自娶了林嘉之后,有种上升前进的感觉。
更不要说林嘉哪怕只穿着家常的衫裙,依旧掩不住清艳模样,玲珑身姿。
除了没有一个知府岳父,其实哪哪都好。
张安叹口气,握住林嘉的手:“你辛苦了。”
他掏出两个银镯子来分别给了张氏和林嘉:“给你们买的。”
张氏嗔道:“乱花钱。”
林嘉却生疑:“你哪来的钱?”
因现在钱箱是林嘉管着,张安要拿钱自然要从林嘉这里拿。他手里该有多少钱林嘉不仅知道,也能算得清楚,不像张氏糊里糊涂,没钱了就给。
张安当然不能说是赌博赢来的,撒谎道:“替人抄书来着。”
林嘉道:“若没钱,与我说,你心思还是放在学业上为好。”
现在林嘉一说话,张安心里就发憷,忙道:“用的是做完功课的闲余时间抄的。正好用着别人的纸笔,练自己的字。哦对了,我今日里见着凌家翰林了,他考教了我,说我进步了。”
转移了话题。
“咦?”林嘉道,“他又去族学了?”
张安道:“不是,他是去族长家里,顺带叫我过去考教了一下。”
凌昭不会在学业的事上随便说话糊弄人,他若是说进步了,那就是真进步了。
林嘉终于露出些笑容,推他:“你快去洗澡换衣裳,给你炖了鸡。”
张安松口气,忙去了。
林嘉笑着摇头。
张氏道:“你别总说他,他还小。”
林嘉无语。
丈夫的确年轻,还没有磨炼出什么担当。但只要他肯好好念书,林嘉就心满意足了。
从前凌昭没有给她安排婚事的时候,她希望的“读书人”其实要求很低,只是“读过书”的人。也不非得是童生,更不敢想秀才。
幸运嫁给张安,家里虽然大窟窿小眼的,比起穷门敝户到底还算是殷实的,把张安供得过了府试,嫁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是童生。
林嘉虽然给张氏画过大饼,但她其实明白张安的水平不行,她也没指望他真能考上举人去当官。她对张安的期望,就是希望他有生之年能考上秀才。
家里有个秀才,不仅能从商户变成良民,还能免去许多赋税和徭役。
有这实惠,再加上她认真打理,如今铺子里的掌柜也不敢懈怠了,打叠精神好好经营起来,相信家里以后会越来越好。
这样的条件下,好好培养下一代,供孩子们读书,真正求取功名。
林嘉的希望从来没有放在过男人身上。她其实一直把希望放在自己和下一代身上。
想到这个,她忍不住把手放在小腹上。
不急,她安慰自己说,晴娘也是过门三个月才怀上。她过门才多久,一个月而已,不急。
但她站在院子里,看着夕阳金光中她用心打理的庭院,花木葳蕤,生机勃勃。
丫鬟婆子吆喝着,勤快麻利。
婆母坐在廊下,摇着扇子嗑瓜子。她还把一只鞋脱了,窝着一条腿歪着,舒服惬意。
林嘉此时非常地想生孩子。
因为世人都说,女子嫁人要生了孩子,要生了儿子,才真正在这个家里立起来。
林嘉爱这小院,她知道唯有和张家这个姓氏通过血脉联结,她才能扎根在这里,真正地、彻底地成为此地的女主人。
之子于归,嫁人被称作“归”。归处才是家。
可叹。
凌延回到家里,又跟秦佩莹要钱。
秦佩莹问:“最近有什么事,怎地钱不够花了?”
凌延自己有月银,未婚的时候五两,已婚后他和秦佩莹一人十两。这是公中给的。
丫头婆子按照府里的规矩入编制,也是公中给钱。若各房有多出来的编制之外的人,才由